天羽并不慌乱,摆剑上撩,对准它小腹狠狠刺去。那头狼见她来势凶悍,半空中一扭身,浑身狼豪扎立如铁刺,横身摆尾,铁刺闪着寒光向她扫来。天羽腾身跃起,剑身回旋,一剑便扎在它背上。只听“当”的一声,剑如刺在铁甲上普通,震得她手腕发麻。那头狼负痛狂叫,闪到了一边。前面几头狼已扑至面前,龇牙嚎叫着向她围攻过来。
山谷狭小,竟然无腾挪之地。天羽仓猝纵身跃起,将柳叶剑“噗哧”一声插进陡崖,身子便悬在了陡崖上。那液体喷在了谷底的此岸花上,“滋滋”地冒着青烟,无数的此岸花枯萎了,殷红的液体汩汩汩地四下贱淌着。固然躲过了毒液,但血雾点点,还是沾到了衣衫,将全部衣衫腐蚀得千疮百孔。
公然,深谷里传来一阵嗡嗡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千万只毒蜂倾巢出动。她暗叫不好:如果千万只毒蜂来袭,如何对付?
天羽方才收式,诡异的一幕呈现了:那些被分尸的“铁毫疯狼”倏然生出了另一半身子,骨碌碌爬起家,再次嚎叫着扑了上来,数量蓦地增加了一倍!她清啸一声,一招“五雷轰顶”式,剑尖在半空点出五朵赤红的剑花,好像绽放的腊梅,甚是都雅。那剑花“啪”地一声绽放,又如节日里灿艳的烟花。无数“花瓣”如刺芒嗖嗖嗖地射入群狼当中。每只狼均感身子一麻,都愣了一愣,却又不顾统统腾身扑了上来。刚扑到半空,便闻“嘭嘭嘭嘭”无数声巨响,那些“铁毫疯狼”俄然炸开,血肉横飞,全部廊道犹以下起了一阵肉雨来,场面极其血腥。
这是一间烧毁已久的教堂,到处都是朽断的木椅,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四周墙壁上挂满了蛛网,落日的余晖从柳叶窗上透出去,给统统抺上了淡淡的沧桑。她发明时候不对,再昂首瞥见穹顶无缺无损,内心明白,有人在虫洞入口便设置了门路,她也坠入时空的夹缝里了。
天羽早有筹办,“哐啷”一声拔出柳叶剑,足蹬绝壁,嗖地一声弹射出去。她将玄功注于剑身,对准劈面的绝壁刺去。又听得“噗哧”一声,剑身便插进了绝壁。那些刺芒“噗噗噗”射进绝壁,便闻声“喀嚓喀嚓”的开裂之声,绝壁碎成无数巨石,“霹雷隆”滚落山谷。
只见云雾当中渐渐呈现一只庞然大物:两对巨翅如扇动的船帆,一双复眼似转动的铁球,嚼吸式口器仿佛庞大的铁钳,腹部长约丈许,鼓胀得像个气囊,拖拽的尾刺比东方明珠塔上的避雷针还要粗大。
她嘲笑一声,一纵身跃起,向穹顶冲去。无声无息中她冲“破”了穹顶,四周俄然变得亮堂起来。双脚触地,她才发明本身落在了一条走廊之上,走廊两边点蜡烛摇摆,望不到走廊绝顶。她转头瞥见身后是堵石墙,头上亦是石顶,除了前行,已无路可走。她明白,这就是阿谁冒牌冥界的入口了,前路将凶恶非常。
“铁毫疯狼?”天羽悄悄心惊。“铁毫疯狼”乃上古凶兽,皮坚若铠甲,毫利如铁刺,生性猖獗残暴,专掏人五脏六腑。
天羽嘲笑着踏着狼肉持续前行。廊道绝顶是一扇铁门,她谨慎推开,劈面吹来砭骨的北风。她打了个寒噤:本来内里是一道深深的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