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恰是太皇太后赐婚的大喜之日,作为正妻的她,怎会缺席?
顾西辞的脸刹时阴沉得短长,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我不准!”
不待顾西辞逼视的目光扫来,大堂中的人已齐齐跪下。
“月华公主与驸马顾西辞豪情分歧,特许休夫!”
“新娘子见了公主为何不跪?”
顾西辞有事分开了流云居,言溪宁便画了这幅画。
“公主,请用茶。”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闪电雷鸣不竭,滂湃大雨不断,乌云密布不散,宫里传旨的小轿倒是停在了顾府的大院。
“顾西辞,我们好聚好散,可好?”
朱唇轻启,她笑意浅浅的吐出四个字:“自请下堂。”
刚到大厅门口,便闻声司仪的唱声,言溪宁嘴角勾了勾,眼里的冷意有增无减,扫了身侧凤鸾一眼,凤鸾含着内力的声声响彻全部热烈喧哗的大堂。
言溪宁似笑非笑的接过,然后轻抿了一口,“现在,纳妾礼已是完成。”
抬眸,眉眼淡淡,她说:“公子保重。”
细心的打量着这幅画,眉眼处的和顺垂垂淡去,直至化为乌有。
不等顾西辞开口,言溪宁自顾自的说着:“我说过,只要平生一世一双人。我说过,如果桃花上了门,便是相公被我扫地出门之日!”
“凤乔,清浅,把康康小小带来。”言溪宁悄悄的笑了笑,“我们去看看驸马妾室。”
“伉俪对拜。”
“诸位免礼。”
言溪宁一字一句的念着,那是她亲手写下的圣旨。
喧哗之声突然一停,对拜的伉俪亦是一顿。
顾西辞神采一紧,和顺的道:“别混闹。”
底下自是一番答允之语,言溪宁却只是笑道:“既然已经拜了六合,那便敬茶吧。”
言溪宁对懿旨之事恍若未知,这两日带着一双女儿待在流云居里未曾踏出过一步,时而跟顾西辞下下棋,时而品上一壶好茶,过得悠然舒畅。
“你晓得我并非说着玩的。”
“公主漂亮。”
“公主所言极是。”
言溪宁也不看她,只淡淡的看向顾西辞,行动不急不缓的走过跪着的刘婉婉,长长的衣摆被她今后一扬,身姿萧洒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顾西辞目光一凝,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要做甚么?”
一男一女相依在竹林边上,天高低着雨,男人撑着伞,女子手里拿着锦帕给男人擦着肩上的雨珠,画面甚是温馨。
凤乔自堂外双手托着一卷圣旨而来,言溪宁拿过,庞大的看了顾西辞一眼,再不踌躇,朗声道:“顾西辞接旨。”
顾西辞虽是纳妾,但来庆祝之人皆是非富即贵,只因阿谁新娘是帝师之女,只因这桩姻缘是太皇太后所赐!
等了半个时候,传旨的公公倒也不恼,只是对一旁的萧遥道:“既然月华公主身子不适,驸马又在照顾公主脱不了身,那这赐婚的懿旨便由管家接了吧。”
一声声的参拜声不断于耳,斯须便跪了了一地来宾。
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言溪宁的话是甚么意义,下一刻,只见本来被她把玩在手里茶盏“砰”的一声,便扔在了刘婉婉脚边。
案上的画,墨迹未干。
刘婉婉惊呼一声,人群里三三两两的嘀咕着,言溪宁也不管,只是懒懒的起家,走到一向沉默的顾西辞身边,她说:“相公,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