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日官员被杀之事,凶手可有端倪了?”
朱佑樘唤来暮色山庄代庄主如歌入宫,只说了这么一句。
可,苦无证据。
“西域死士上千又如何?”言溪宁不屑的轻笑一声,“我不脱手亦会有人收了他!”
“甚么?”言溪宁逼视的目光忽地变得冰冷,“你竟承诺过朱见深保万家?朱佑樘,你竟承诺了!阿谁昏君凭甚么让你承诺如许的前提,凭甚么?万家几次派人刺杀你,万贞儿几次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忘了吗?乃至,我为你挡那一剑几近没了性命也是拜万家所赐,你忘了吗!朱佑樘,你阿谁混账父皇对我娘做的事你忘了吗!”
“是!”
曾联名上书万安数宗大罪的数十位官员中有一半或死或伤,一时候朝臣发急,都城里民气惶惑。
言溪宁无法,却也不再对峙,只道:“实在闷得慌。”
“那你为何不杀了万安,毁了万家!”
言溪宁嘲弄一笑:“现在你已是万人之上,莫非还怕我说的话被人听了去?”
三月,桃花初开,梨花满地,本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可就在这个好时节里,户部尚书李显被杀,翰林院侍讲谢迁被刺重伤!
女子被万安一脚踢飞,重重的摔在地上,万安怒道:“都是干甚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留你们何用!”
说完,便扬长而去。
“主子贤明。”
阿宁,顾西辞为你脱手,可又何必逼我至此?
“是。”
“还来?”
若非言溪宁与李显勾搭找出他的那些个证据,李显也不会把证据给了谢迁,那本身也不会轮落到庶人的境地,想起被贬后,出门便如过街老鼠被大家喊打的模样,万安双目染上深沉的恨意。
流云居里,言西宁跟顾西辞一人执白棋落下,一端茶细品,康康小小温馨的躺在一旁的软榻上,一家人甚是温馨。
待如歌走后,他望着一地月华,苦笑不已。
小啰嗦一愣。
“我倒是小瞧了他,竟然操纵我杀了李显、重伤谢迁的风口浪尖上,顺势杀了十数位官员嫁祸于我,那些人看似腐败廉洁,又有哪个不是风险一方人物?若论罪,那些人死十次都不敷!朱佑樘,倒是比他老子有脑筋,不过,即便我有千万条罪行,量他也不敢动老夫!”
言溪宁沉默。
朱佑樘上前的步子一顿,嘴角一抹苦笑:“阿宁,何必如此。”
朱佑樘看了看黑沉沉的天,淡淡的道:“奉告了她又如何?”
“皇上,当初先皇为您立妃时便要杀了公主,是您以保万家为前提求先皇放过了公主,还要您以公主发毒誓,誓保万家安然,这些您为何不奉告公主?”
说到这里,万安对劲的笑了笑,看着女子问道:“言溪宁如何了?算算时候,药效该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