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承诺自请下堂。”言溪宁笑笑,眼里却染了凉意,她不怪年氏,为人母的为了后代都有无私的时候。她只是一想到刘婉婉这么一个心机重的女人就要嫁给顾西辞,她的内心就堵得短长。
为人母,自是但愿自家女儿好的,即便卑鄙了些。
“那倒不必,”刘婉婉轻笑道:“不如公主以两位小郡主发个毒誓如何?”
有人说,言溪宁不但仗势休夫,还带走顾家子嗣,放肆的背后是当明天子的放纵。
说到这里,年氏擦起了眼泪,“我跟老爷实在是怕了,前两日请人去探了顾驸马口风,他倒是毫不客气的就给回绝了。直到宫里传了全部太病院,才传闻皇后娘娘中了毒,想着老身的血能救皇后娘娘,这才与老爷有了求太皇太后懿旨赐婚的筹算。”
“娘,莫非你不肯意女儿为人正妻吗?”
“我要嫁给顾西辞。”
言溪宁嘲弄的笑道:“刘蜜斯是要本公主写一张字据?”
年氏看出言溪宁所想,连连感喟,“我家老爷自是不准婉婉为妾的,可耐不住这个傻孩子的倔性子,她说身子被顾驸马摸了去,此生便只嫁顾驸马,我跟她爹爹分歧意,她便他杀了好几次。”
“还请公主去客堂稍后半晌,等爹爹跟顾公子谈好后,婉婉定会亲手奉上公首要的东西。”刘婉婉温婉而笑,若非言溪宁见地了她的城府,恐怕会觉得这是个文静儒雅的女子。
言溪宁逼视着刘婉婉,冷冷的道:“好。”
隐动手里的银针,言溪宁面无神采的道:“请夫人赐血。”
如此,既能嫁给顾西辞,又能让顾西辞不恶感于她,刘婉婉算计得天衣无缝。
年氏终是看不下去,痛斥了刘婉婉,刘婉婉这才道:“那好,女儿不说了就是。”
二错:仗势欺人,仗着公主之尊带走顾家骨肉,害得顾家血脉流落在外,父女不得相见。”
刘婉婉却不晓得,若非她母亲的呵叱,现在她已去了鬼门关。
刘婉婉一样冷冷的道:“莫非公主本来就想违约吗?”
只这一句,年氏便没法再开口。
“我不想顾西辞晓得你我本日的说话,免得婚后有隔阂,”刘婉婉一笑,“公主应当能做到吧?”
言溪宁嘲笑,只怕刘键进宫前便有了这个筹算,用年氏的血换皇恩,倒是好筹算!
年氏目露惭愧,不天然的点点头。
“我言溪宁向天发誓,只要刘夫人的血救了我的女儿,我便自请下堂,且本日与刘婉婉的说话毫不奉告顾西辞一字,如违此誓,”言溪宁咬破了嘴唇,眼里含侧重重的冰冷,“便让我不得好死,永久见不到一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