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婉婉。别欺人太过!”
为着这个流言,朝中诸多大臣齐齐怒斥言溪宁,乃至有几个重臣进言,要皇高低旨让顾家的两个小郡主回归顾家,以堵住天下人说皇家放纵言溪宁之口。
“以是,我嫁顾西辞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刘婉婉低低的笑声让言溪宁心头发凉,只听她又道:“现在你有求于刘家,我便不再甘心为妾。”
她说:
言溪宁善妒自请下堂,顾西辞便只会觉得她容不下妾室,不会思疑她的下堂受人勒迫。
跟顾西辞谈?言溪宁俄然就笑了,讽刺的看着刘婉婉,这一碗血,能威胁得了她下堂,也能威胁得了顾西辞娶她刘婉婉!
“我言溪宁向天发誓,只要刘夫人的血救了我的女儿,我便自请下堂,且本日与刘婉婉的说话毫不奉告顾西辞一字,如违此誓,”言溪宁咬破了嘴唇,眼里含侧重重的冰冷,“便让我不得好死,永久见不到一双女儿。”
言溪宁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勾着冷冷的弧度:“能这么威胁我的,你是第一个!”
言溪宁逼视着刘婉婉,冷冷的道:“好。”
“公主这誓可算不得毒誓呢。”
言溪宁猛地看着她,神采阴沉,“甚么意义!”
“可我担忧血给了你,你却忏悔了,这可如何是好?”
年氏转过甚不敢看她,紧闭着眼,“公主,你是母亲,为了女儿甚么都能做,我也是一个母亲,请公主不要怪我。”
刘婉婉一样冷冷的道:“莫非公主本来就想违约吗?”
有人说布衣百姓的顾西辞争不过月华公主,如此小打小闹不过是做做模样罢了。
“我要嫁给顾西辞,为妻。”刘婉婉目光直视言溪宁,凌厉且冰冷:“若你想要救你的女儿,就必须在我嫁给顾西辞以后,以容不下我为由自请下堂!”
言溪宁嘲笑,只怕刘键进宫前便有了这个筹算,用年氏的血换皇恩,倒是好筹算!
如此,既能嫁给顾西辞,又能让顾西辞不恶感于她,刘婉婉算计得天衣无缝。
隐动手里的银针,言溪宁面无神采的道:“请夫人赐血。”
为人母,自是但愿自家女儿好的,即便卑鄙了些。
“夫人跟刘大人也是这般筹算的?”
“我不想顾西辞晓得你我本日的说话,免得婚后有隔阂,”刘婉婉一笑,“公主应当能做到吧?”
“婉婉!不得无礼!”年氏有气有力的喝道,看来是气急了,指着刘婉婉的手抖得短长,“公主容你进顾家便已是漂亮,你怎能如此刻薄冷酷!”
刘婉婉却不晓得,若非她母亲的呵叱,现在她已去了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