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拿皇上来压我,我的婢女精通医术,不如让她看看。”
“顾西辞的手腕倒是挺绝,逼朱佑樘生生的拆散你们母女。”曲词晚打量着言溪宁的神采,笑道:“只是那些个谎言,可真真是损极了,你的名声算是毁了。”
话没说完,参汤被她的广袖打翻,淋湿结案上的奏折,朱佑樘一急,赶紧推开了张锦络,哪晓得张锦络一个没站稳竟被推倒了,刹时只见她下身的鲜血潮湿了衣裙,痛苦的捂住小腹。
这那里仅仅是几句话的事?
“不是他。”
“公主这话,可不能胡说。”给了绵儿一个眼色,见绵儿守在宫殿外,张锦络这才面不改色的道:“如果外人闻声,本宫只能请皇上做主了。”
“因为我是他的老婆,你不会情愿看到他对我故意结,因为你想要他幸运!”
“皇后娘娘只是月信来了,身子衰弱些,并无落胎之象。”
言溪宁一笑,清浅会心,手指利落的搭在张锦络的脉搏上,张锦络眼一冷,“猖獗!”
言溪宁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再不提这个话题,只淡淡的道:“师姐,我安排的事情都筹办好了吗?”
这边,朱佑樘还在早朝,言溪宁带着清浅以入宫谢恩、趁便看望皇后为由进了乾清宫,直接去了朱佑樘跟张锦络的寝殿。
昨日,宫里的圣旨到了月华公主府,先是命月华公主两今后把清和清宁两位郡主送回顾家,再是封两位郡主为清和公主跟清宁公主。
如果再加把火,言溪宁还守得住她那一双女儿吗?
顾家还是来人,公主府还是把人打出去,就这么对峙着。
曲词晚的话让言溪宁神采微冷,若只是几句话,朱佑樘又何必行得如此艰巨?他登基不久,根底不稳,此时万不能失了朝臣之心,王恕乃三代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是他请了好几次才请回朝的,可他为了她,不吝在朝堂上拂了王恕的脸面。
“就这两日。”
克日,茶馆里喝茶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多数在议论着皇高低旨封公主一事。
只是,“他也难做。”
圣旨一下,人们唏嘘不已。
曲词晚话落,清浅道了一句:本来如此。
“溪宁,你把溪华阁看管得这么森严,莫非就这么永久画地为牢了?”
顾西辞没有派人来公主府硬抢,言溪宁却不敢粗心,在溪华阁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人守着,曲词晚的权势有一半被言溪宁要了来。
清浅一边给言溪宁清算着桌案,一边沉着脸说着。
“事已成定局,你多说无益。”
与天子有私、勾引天子?只这两宗罪,闹到朝堂上就够朱佑樘头疼了。
早朝后,大怒的朱佑樘单独待在交泰殿里,张锦络端着一碗参汤畴昔,和顺的把汤递给朱佑樘,“皇上,不管有甚么事,都要重视身子,莫要气坏了。”
朱佑樘拿着一封封弹劾的奏折,神采不豫的道:“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