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眼眶微红,连声道好,从腰间取下两个红包递给言溪宁与顾西辞,目光在看到言溪宁低垂的眉眼时,眼角处闪过一丝逼人的核阅。
李氏低垂着眸子,轻柔的道:“也好,相公想来也是想要见见郡主的。”
“我是您的媳妇,怎能受您的礼?”
“姑姑把我夸得都不美意义了。”
在一片逢迎声中,顾夫人李氏、顾如深及顾家两个蜜斯踏进了大堂。
“郡主好生标致,不但标致还和顺孝敬,娶到你可真是我们西辞的福分。”顾如深如是说。
顾如深惊奇一闪而过,随后也就顺势起家,她身后的两个少女亦是福了福身便立在了一旁。
因而,言溪宁在接过红包后,和顺文静的笑道:“感谢族长爷爷。”
言溪宁故作羞怯的把头埋得低低的,顾西辞则笑着应是。
李氏驯良一笑:“好!”
刹时,闷笑声、嗤笑声另有毫无顾忌的大笑声传来,就连族长也是一阵难堪。
顾西辞扶额,无语了,两个奇葩!
底下有声音悄悄的问道。
“姑姑,父亲病重不能来,主位上就由您与娘坐吧,这么多年您对子疏的照顾担得起我与夫人的敬茶。”久未开口的顾西辞神采当真的道。
“族长请用茶。”
这婆婆,看来也不似大要看起来的荏弱呢。言溪宁嘴角一勾,看来顾家也不似三月查到的那般简朴。
“作为长辈还要受诸位长辈如此大礼,溪宁真是罪恶。”
当顾西辞与言溪宁二人到前院大堂的时候,言溪宁实在被吓了一跳,大堂内站着的坐着的加起来都有一两百人了,她有点思疑三月筹办的见面礼到底够不敷?
堂叔!!!言溪宁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又抽,有这么坑人的吗?管侄子叫爷爷?她这新媳妇进家世一天就闹了个大笑话,她今后没脸见人了!
族长干咳一声,他也只是一下子忘了面前的丫头是他的婶娘了嘛,这不能怪他,只能怪顾西辞的辈分太大,因而,族长恨恨的把目光定向顾西辞。
李氏直直的愣住了,直到坐下后才回过神来。
顾西辞扶起言溪宁,二人接过茶盏,再到顾如深身前跪下,“姑姑,请用茶。”
“既然如此,那敬茶便开端吧。”
顾如深笑道:“郡主好短长的目光,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与嫂子的身份了。”
“拜见月华郡主。”
“娘,您唤媳妇溪宁就好,郡主那是别人叫的,郡主的架子也是给外人摆的,您是我婆婆,可别跟媳妇生分了。”言溪宁温婉含笑,目光清澈透亮。
顾西辞轻笑:“无事,另有我呢。”
“但是,皇家之事怎能草率?”
李氏点头回以一笑。
一个斑白胡子的躬腰老头甚是欢畅的道:“端方不成废,您贵为郡主,受老夫等人膜拜之礼理所该当。”
顾如深责怪道:“你这孩子既然晓得郡主的闺名也不事前知会一声。”说着,拿出两个红包放到二人手里,“你们可得早点为顾家开枝散叶。”
“感谢娘。”
他们如是想着,却不晓得那些嫁奁只是言溪宁的一小部分财产罢了,李显给的嫁奁…言溪宁接到李显给的嫁奁票据时实在吃惊不小。三万两黄金,都城的一处四进四出的院子,杭州的两处财产,再加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一幅王献之的《中秋帖》,三稀帖中唯独缺了王荀的《伯远帖》。看动手中的地契,言溪宁有些不测的呢喃了几句:“这嫁奁如此丰富,若非这黄金白银的摆在了面前…我还真不信赖李显能如此舍得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