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月叹了感喟,把言溪宁的手握在手里,目光当真的说:“溪宁,六月说的不错,你若嫁为人妇,安然定会断了与你的情义,当时你对万家便没有操纵的需求了…何况,你也快十七了,很多十七岁的女子已经为人母了。”
“我都说再买几个下人你偏不该,说甚么靠本身,现在可悔怨了?”周南月不知甚么时候来到了梨树边上石桌旁,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内里放着两盘点心,两杯热茶。
初春仲春,气候转暖,阳光打在院中的一片梨树上,梨花芳香芬芳,花枝招展,只为奉迎为它除草的言溪宁。
言溪宁俄然就想起了《新白娘子传奇》里那唱歌的船夫,她一笑问道:“船家,你会唱杭州的民谣吗?”
一阵风拂来,带着浓浓的梨花香,言溪宁仿佛闻声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喊“阿宁”。
“奴婢本就是下人,干些粗活累不了。”
周南月发笑:“说来讲去你就是不肯添置下人。”
言溪宁娇笑道:“买人可不得花银子?还得每月给月例,要干的活也没多少,这不亏的慌嘛?”
言溪宁拍了鼓掌,靠着一棵梨树道:“那不可,你的银子我可不要,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娘要银子那很多害躁。”
周南月眸内水光潋滟,她果断的道:“放心,娘不是那般水做的女人,娘看得开也放得下。”
周南月一声感喟,慈爱的抚着言溪宁的头,“溪宁,别怨他,这婚旨,他违背不得。万贵妃病重,万家已经把但愿投在了三皇子身上,现在正想方设法的找太子的错处,若他抗旨,那么了局便是废储,死!他若死了,我们母女又如何能活?他是为你为我,为他身后的统统人,他也是迫不得已。”
六月害怕得忙点头,低着头再不敢言语。
“蜜斯,我们为甚么要走啊?就算太子娶妃也另有几个月呢,再说了,以太子对您的情义您定能封个侧妃的,还一定看太子妃的神采,如果能先有身……”
言溪宁笑了,她很光荣她有一个开通固执、聪明勇敢、能屈能伸的母亲。
周南月摇点头,眸光和顺“当初安然在南郊置下那套院子卖得的三万两银子这你总能够要了吧?”
船夫有些不美意义的挠挠头,“小老儿唱不了,在家时我一唱歌,我孙子就笑话我呢。”说着又指着那艘船道:“女人,你如果感觉无趣,小老儿便给你说说那船上的人吧。”
“嗯,今后我们再不来京了。”
“闭嘴”言溪宁冷冷一笑“六月,你若想归去便在此下车,不然此后莫在提太子与我之间如何如何的话”
“娘,一月前我让您把都城的那套院子卖了,您卖了吗?”
她如何会怨他呢?为了摆脱万贵妃的束缚,他步步为营。为了不被万贵妃与三皇子谗谄,他谨慎翼翼。他过得那么辛苦,她心疼他都来不及,又如何会怨他?
放下刚打来的水,六月捂嘴偷笑道:“蜜斯,您啊别害躁了,先净了手,我们吃点心吧,夫人做的点心奴婢看的眼都直了。”
西湖十景各擅其胜,组合在一起尽显西湖名胜精华,不管杭州本地人还是外埠山川客皆津津乐道。
言溪宁与周南月在一月前便在西湖湖畔买了一处院子,安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