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儿有些踌躇,言溪宁却已获得答案,轻笑道:“无事,待他出来了,便转告他一声,我在宫门外等他。”
这边,烧毁的宫殿内,顾西辞负手立在一处荒凉的花圃外,闻声身后传来张锦络的声音,他似并不料外,文雅的回身,淡淡一笑:“怎的如此问?”
她低低的笑了笑,自嘲和苦涩异化在一起,出奇的难受。“是,师叔。”
现在,他是怕她再害他的皇祖母吧?
言溪宁有些讽刺的想,想来她是被万贞儿折腾够了。
公主?多么高贵的身份,可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周太后给的桎梏罢了,为的不就是让她安循分分的做他朱佑樘的mm吗?
“好。”
顾西辞悄悄的拂开被她拉住的手,疏离的眸子隐下一丝柔光,“你现在已贵为皇后,今后再不宜称呼我的名字,按辈分称呼就好。”
清浅懂剧毒医术,是她的人,他是晓得的吧,现在晓得他的父皇被她所害,那接到她的号令的下毒之人只能是清浅!
“趁便把墨遥一起给我。”
绵儿行了一礼,“奴婢服从,恭送公主。”
言溪宁的身子一僵,明知他不会杀她吗?她之前竟没有万分的掌控。
“络儿,别忽视了男人的心机,朱佑樘能为了你舍言溪宁不顾,我亦会为了她弃你不护!”
那样一个沉着冷酷的女子,爱上了她又如何等闲能忘?何况,他们曾经相守相爱的豪情是颠末存亡沉淀的,她张锦络,不过是一个俄然呈现在他生射中的女人,于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老婆罢了。
没有再多做穷究,结论不过就是那样,她总不会害了言溪宁。...
出了仁寿宫,言溪宁没有看到顾西辞,她顺着宫墙行了约半柱香,走到一个烧毁的宫殿旁,那边守着一名宫女,是张锦络前次带去慈云庵的婢女,叫绵儿。
“西辞,你说这宫里,真的有冤魂吗?”
张锦络苦涩的道:“我不晓得是不是错了,嫁给他,是不是错了?”
“你……晓得了?”
他敬着她,护着她,却鄙吝给她一丝丝的温情,一丝丝的笑容。【零↑九△小↓說△網】
“可那日你没有!”
“那天从慈云庵返来后,他喝了一夜的酒,嘴里一句句的说着‘对不起’,”张锦络自嘲的笑着:“那日,他救了我以后没有看我一眼,却因为没能救她而自责肉痛……我宁肯你们救的人是她,那样,他能对我有涓滴的惭愧也好。”
顾西辞神采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昨日才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