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内心模糊有些烦躁,派了子息去皇宫刺探动静,却无功而返,皇宫现在防备森严,连只苍蝇的飞不出来。
“贵妃娘娘要杀我,就不怕皇祖母用你给我陪葬?”
下午,一个个动静传到言溪宁的案前:
“主子……”
这病笃挣扎的人,指的便是万家。
“清浅呢?”
而顾西辞老是淡淡的说:“不过是病笃挣扎罢了。”
这期间,顾西辞每日早出晚归,常常返来时老是神采怠倦。
终究死了吗?言溪宁回身,忍住喉间的一声嘲笑:“去信给清浅,叫她务必谨慎太子的吃食,别让万家跟三皇子有机可乘。”
“没有。”
行至言溪宁的床前:“又做恶梦了吗?”
三皇子私养三万精兵,私采铁矿,锻造大量的兵器,勾搭城外将领欲行谋反!
“你……闭嘴!”
三皇子入住乾清宫,金吾卫尽降。
“是。”
“主子。”
“如何做?”
自从结婚后,她极少梦到之前的事,即便是被恶梦惊醒,她也能在他的怀里再度安然入眠。
行至流云居的后院,言溪宁在一处药圃外停下,这是顾西辞亲身栽种的药材,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每一株都代价连城,她第一次瞥见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一个花圃。
“阿樘!阿樘,你醒醒,阿樘……别吓我,快醒醒!”
“你也去他身边吧。”
三个丫头相视一笑,正欲跟去,却听言溪宁叮咛道:“我一小我逛逛,你们都别跟来。”
皇上驾崩,满朝文武皆哀,但国不成一日无君,故,周太后令太子朱佑樘即位。
“万贞儿,你对皇上如有一丝至心,便不该对他的儿子赶尽扑灭!”
“至心?本宫自是有的,不过你一个才十岁的小小丫头懂甚么至心?”
“是。”
操琴的手一顿,言溪宁皱眉:“子言。”
六月掌着一盏灯,放在案上,几步
“是,就在半个时候前。”
“小丫头,你这两年几次替他挡剑,本宫倒也赏识你的忠心恐惧,本来筹算留你一命,可现在看你这冰冷的眼神,恐怕是留你不得了,那眼神,本宫太清楚那背后埋没的仇恨有多浓!”
看着床的另一半,那边空空如也,顾西辞还没返来。
猛的坐起,言溪宁颤着双肩,看了看浅蓝色的床帐,刚才呼了一口气,掠过额头上的虚汗,言溪宁苦涩的笑了笑。
言溪宁眉头一松,点点头道:“晓得了,有动肃立即奉告我。”
“我懂!就如皇上明知你谗谄他的皇后嫔妃,他却假装不知。就如皇上明知你残害他的子嗣,他亦假装未曾发觉。就如你的娘家在官方为非作歹、在朝堂残害忠良,他亦未曾见怪。就如你明显容颜老去,他亦未曾嫌弃涓滴,就如你……”
朱佑樘能联手明阁,想来是环境非常毒手。
浅蓝色的床帐里,言溪宁展转难眠,彻夜顾西辞没有返来,就连子生也没了动静。
他揽住她,笑道:“朱佑樘跟明阁做了一个买卖,我总不能让他绝望不是?”
“阿……阿樘……”
自朱见深驾崩后,言溪宁便抱病,未曾踏出过顾府一步。
“主子,你没事吧?”
言溪宁瞳孔一缩,亲眼看着两个黑衣人拿剑刺向朱佑樘的胸口,刹时鲜血如注。
“子生可有动静?”
“阿樘!”
“小丫头,他还没死,不过如果再不止血就离死不远了。既然你说你懂至心,那就做给本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