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人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冰冷:“你来洛阳做甚么?”
仲春心一凉,眼泪便落了下来:“你明知我心悦你,怎会叛变你?”
曲词晚波澜不惊的坐下,对言溪宁道:“等下我要带阿月跟沐风出去一趟,返来后便要回都城了。”
言溪宁却黑了脸,她这几日正逢小日子到临,秦一顾身为言齐岸的弟子,精通医术,看得出来倒也不奇特,只是他何必在如此场合说出来?另有,她昨日何时说肚子疼了?
做戏天然得有人看。
曲词晚的脸一沉,放动手里的碗筷,却被墨瑾奇握住了手,他眼里暗淡不明,面上倒是一派的慵懒,“是不是吃饱了?恰好我也吃不下了,我们先去接了那孩子再返来。”
言溪宁出了里屋便见秦一顾束手立在一株兰花前,听得她的声音,头也没回,“你这就寝也太好了些。”
仲春被一阵冷风惊醒了,惺忪的眼在瞥见窗前的黑衣蒙面男人时蓦地划过一丝高兴,“仆人,您来了。”
当时她便感觉蹊跷,本日听了顾西辞的话,她便必定这两块玉佩绝对有莫大的干系。
瞥见血玉便想起了顾西辞冷脸的模样,言溪宁微恼,“啪”的一声关了金饰匣子。
不过曲词晚的重视不在言溪宁的身上,更不在刹时黯然的墨瑾奇身上,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分开过秦一顾,眼里的挣扎和痛苦没有涓滴讳饰,言溪宁看得一惊,如许曲词晚她是第二次见到。
六月跟仲春初到洛阳,仲春便染了风寒,现在下榻在一家不如何显眼的堆栈里。
王阿婆带着两个小丫头服侍言溪宁梳洗过后,三月便来讲是秦一顾在外间等她一起用饭。
言溪宁扬了扬眉,曲词晚昨日才来,本日就要做戏了?想到墨瑾奇,她身上的气味冷了一瞬。
曲词晚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他要杀她!
曲词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秦一顾。
那模样,倒真有些小女儿家的撒娇意味。
曲词晚看着言溪宁没说话,墨瑾奇眼里闪过狂喜,“晚儿,你真的承诺嫁……”
一碗热汤放在了言溪宁的面前,秦一顾淡淡的道:“你这几日多喝些,不然肚子又要像昨日那般疼了。”
这两枚两家的传家玉佩就这么到了她的手里,她老是感觉内心难安。
黑衣男人一声冷斥,不带温度的话再次响起:“当初言溪宁逼问你时你没把我招出来,因此我便留了你一命,可现在你既寻了来,还被言溪宁发明了,难保你哪日不会把我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