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终是低估了顾如深的暗卫。
“好了,娘,你好好的歇息,别费心了。”
微微沉吟过后,顾西辞说了这么一句。
说着,李翰文又对顾西辞作了一揖,“顾兄拯救之恩,鄙人铭记在心。”
许翰文还要说些甚么,顾西辞却懒得再听了,许翰文的当真劲让他实在无法,只得打岔,“家母身材不知如何了?”
顾西辞才下了楼,便瞥见顾颜儿欢乐的迎了上来,“你跟娘说了甚么?”
她便尽力的活着,尽力的守着顾家不被顾如深夺了去。
两个丫头老诚恳实的坐在一处小溪边的草地上,不远处,言溪宁正凝眉勾画着笔下的画作。
他一笑,“康康,小小。”
许翰文放下随身照顾的药箱,“提及来顾兄还是鄙人的仇人,若不是他,鄙人怕是早就不在人间了。”
顾西辞握住她的手,却没能说出一句安抚的话。
直到听闻动静传来,说顾颜儿能够被顾如深转移到了洛阳,她便恳求墨瑾奇带她来了洛阳。
“娘,我……不……不动。”
“爹爹……”如此一声呼喊,两个小小的身影直接转了方向,直直的撞进他的怀里。
顾临风要她死,那她便要他跟顾如深身败名裂!
李氏闭了闭眼,“他容不得我碍着他跟顾如深的事。”
但是,没能看到顾西辞有子嗣,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许翰文却连连点头,“那日我赶上山贼,弄得遍体鳞伤,若不是有顾兄的马车带了我一程,只怕……”
顾西辞垂眸。
“嫂嫂没死,康康小小也没死。”
见康康有些不耐烦的乱动,言溪宁沉着脸,“顾辛月,你再乱动的话,娘就不把这幅画给你爹爹看。”
顾西辞一笑:“听母亲说这一个月都是许兄在替她看病,有劳翰文兄了。”
远远看着的顾西辞轻柔一笑,站了不到一炷香,便见言溪宁停了笔,康康小小赶紧就要跑畴昔。
“娘,把手给我。”
许翰文一走,顾西辞便慎重的对李氏说道,许翰文的医术高超他是晓得的,若非病情严峻,他毫不会是那般神采。
顾西辞分开李氏的房间,神采微凉,
“哥。”
这一问,却让许翰文的脸凝重了起来,看了一眼神采惨白的李氏,他微微叹了口气。
顾西辞揉揉顾颜儿的头发,宠溺的笑道:“特地等我的?”
顾西辞笑笑,“说说看。”
因为,她的光阴……
“我本想着就这么守着他过一辈子,可自从顾如深半年前带了个暗卫来以后,他的身子竟有了好转的迹象,以是,他……”
李氏惊奇的问道:“你们熟谙?”
怕是未几了。
顾西辞却只是似有似无的笑了笑,只是笑得太浅,“过几日再说吧。”
顾西辞淡笑不语,算是默许。
顾西辞点点头,“嗯,我晓得了。”
幸亏真的找到了顾颜儿,老天终是怜悯她的,给了她这些时候伴随这个自小就被她捧在手心的小女儿。
顾颜儿撇撇嘴。
顾颜儿忙不迭的点头,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她才低声道:“哥,我要奉告你一个天大的好动静。”
许翰文恍然,朗朗一笑,“本来是令堂,倒是巧了。”
顾西辞淡淡的一笑,“当日你虽身受重伤,却也不至于要了命,我只是趁便送你去了医馆罢了。”
她想在还活着的时候,看到她的孩子们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