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小。”
言溪宁眼里流出了血泪,她倒是笑了,“康康,别惊骇,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
言溪宁忽地便扬起手,狠狠的甩了顾西辞一个耳光,“你为甚么会没有看着她们?为甚么?顾西辞,你是不是不晓得疼,你可晓得我的心现在是何感受……”
“康康,你对峙住,娘亲会救你,必然会救你!”
言溪宁跟着清浅推着回身,双眼顷刻那间变得血红……
“噗”
言溪宁接过康康抱在膝上,盖上她之前盖的毯子,“带我去偶然岛。”
“是不是我的体内另有梅花红的余毒未清?”
“是,少主,”
顾西辞瘫软在一旁,双眼紧闭,眼角处的晶莹清楚可见。
天上又下起了雪,白茫茫的落下,言溪宁坐在轮椅上,身处这漫天的落雪之下,她的内心却没有昔日的安好,莫名的有一丝不安。
他想说,别恨他,别怨他。
清浅点头:“余毒早已除尽,从脉象上看来也统统安好。”
言溪宁眉头皱得更紧,自方才那俄然的肉痛以后,她的心就一向有些慌乱,现在更是莫名的烦躁。
他也恨不得给本身几个耳光,如果晓得会是这般,他又如何会支开两个女儿,他宁肯她们瞥见他毒发痛苦的模样,也不肯看到康康倒在血泊的场景。
顾西辞抱着康康,跪坐在了门前,眼里的哀色几欲淹没了他。
“溪宁……”
那一夜,晓苑的女仆人跟着她的长女消逝了踪迹,而阿谁长女身边一个叫三月的婢女被人断了手足,剜了眼鼻子,徒留着一口气丢在了大街上。
风吹起,画上男人的面貌被人清楚的看入了眼中,竟跟白发男人一模一样。
“你说甚么?”
“我的女儿之前还好好的,如何就受伤了……是谁那么狠……那么狠……”
“夫人,那里难受?”
“你如何还睡呢,康康别调皮了,你吓到娘亲了,这个游戏娘亲一点也不喜好……康康,娘亲惊骇,你别闹了好不好……”
言溪宁紧紧的抱着康康,感受着康康逐步冰冷的身子,她的身子一阵颤栗,“不,康康,你别丢下娘亲,娘的心会疼,好疼好疼,康康,别丢下娘亲好不好,娘亲承诺你,给你做都雅好吃的蛋糕,只要你别丢下娘亲……好不好,好不好……”
右手取下耳朵上的吊坠,开了构造,手一扬,一缕亮光自地上直入云霄,耐久不散。
如何会连康康小小的安危都护不住,如何会让小小拿刀刺进康康的身材里,如何会……
绝望和无助腐蚀了言溪宁的统统感官。
“顾西辞,你是如何照顾女儿的,如何会……”
“猖獗!”言溪宁狠厉的逼视着清浅,“康康还好好的,不准你谩骂她,不然我杀了你!”
“顾辛月,你给我醒来!快醒来,娘亲求你了,求你了……”
顾西辞展开眼,眼里一片死水,“好。”
小小,她的另一个女儿,她亲手杀了她的姐姐……
“康康她……”
她坐在了地上,满身颤抖着,头贴着康康,发急的眼里流着无尽头的眼泪,“康康……流血了……你如何还不给她止血,顾西辞,康康会疼,快来止血……她会疼……”
垂垂远去的言溪宁冷冷的声音伴着满天冰冷的落雪传到顾西辞的耳边。
言溪宁的轮椅直接超出他,临出了门,便闻声一声嘶哑的声音,“溪宁,我本日不是用心忽视了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