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回了房间,便见曲词晚沉着眉眼坐在窗前发楞,连她走近都未曾发觉。
那他哪来的自傲,笃定他愿娶她便愿嫁了?
这么说来能入她的眼的她都能够嫁了?
秦一顾则事不关己的喝着茶,那模样叫一个文雅雍容。
对了,前提是能入了她的眼。
“若她挑选嫁了别人呢?”
“回夫人,两位蜜斯方才睡下。”
秦一顾闻言,随便的看了言溪宁一眼,道:“她若愿嫁我,我便十里红妆娶她,他若不嫁我,挑选孤傲终老,我便毕生不娶又有何不成?”
秦一顾淡笑不语,只是在棋盘上落下黑子,然后起家:“你输了,阿宁。”
顾西辞转头看了子风一眼,明显子风的话也落了他的耳中,他又看了看言溪宁,见他眉眼温和,便不觉笑了笑:“墨遥那是心疼老婆,恨不得代她受了那些苦痛。”
秦一顾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顾西辞都能入你的眼,我为何不能?时候迟早罢了。”
四目交代,言溪宁便扬起了眉,“不过是风凉话罢了,那苦痛若能代替,还要女人生甚么孩子,直接让男人生得了。”
此话一出,言溪宁喝茶的行动一顿,当初她生康康小小的时候,顾西辞亦是守了她一宿,直到她顺利生下两个女儿后,他……
“师公,男人生孩子这事可不成行?”
言溪宁扫了棋局一眼,落下了一子,又道:“为甚么是或许?”
墨明月脆生生的话响起,叫世人一阵好笑,秦一顾却淡淡的点点头,“或许等你将来把统统药理研讨透了,能研制出让男人生孩子的药也未可知。”
如何现在听秦一顾提及来,她就变成了那个都能等闲娶了的女子了?
白子落下,言溪宁神采不太都雅,“秦一顾,你凭甚么以为我会嫁你?”
当产房的门翻开的时候,墨遥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然后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这段时候以来,她一口一声“一顾”的唤他,他更是一声声“阿宁”的唤她,如此称呼足足让她别扭了三天赋垂垂风俗。
秦一顾昂首,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说:“或许是我。”
言溪宁落子的手一顿,合着面前这小我是把她当备胎了?可他凭甚么把她当备胎,她没故意慕于他吧?
她看了秦一顾一眼,问三月:“墨瑾奇也来了?”
“……”
三月通报时,言溪宁正在跟秦一顾下棋。
三月道:“不错,墨公子看起来一脸忧色,或许是跟曲楼主的功德将近。”
说完便直直的看着言溪宁,恰好与言溪宁的目光对上。
言溪宁一愣,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