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之前叶家属人如何幸灾乐祸叶将军一脉四房的灾害,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大师都是同姓同根,同气连枝久矣,大难当头,叶家属人刹时都拧成了一股绳。
这时倒是没有了刚进门时的锋利冷酷,态度温和很多,真真就跟个长辈对长辈一样。也挺会打蛇随棍上,刚才还是叶将军,这会儿,便喊上世叔了。
这到底是甚么人?
这一番大礼,实在骇了萧云灏一跳,便是他此番费经心力找到这南霸天,确切别有用心,却也无妨抓到这么一个匪贼头子,竟能让手握重兵的叶将军如此礼节,竟还说出了大恩刻骨不忘的话来,心头惊涛骇浪,一边忙回礼道:“世叔这可折杀我了,小侄不过是尽我小小一份情意,本是我这做长辈该做的事,如何敢当世叔如许大礼?您快莫折杀侄儿了!”
传闻叶家有个死里逃生的蜜斯,不但活的命来,还救下了幼弟和稚龄侄儿,怕就是这一名了吧!
底下有些人没忍住,上前拿了那血书细心验看,公然瞥见上面有孟源的亲笔划押和指模,一时皆都忍不住破口痛骂起来:“该千刀万剐的牲口!”
“但是,我叶家此次大难,却不是来自仇敌,而是被本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在场诸人饶是早有筹办,现在不由也都变了色彩,竟公然是他!
叶三爷是咬着牙的怒声吼怒起来,“南霸天,你公然还活着!”也不等其别人行动,上千对着人便是狠狠一脚,那么个壮硕的人,惊叫着一脚踢出了好一丈远,痛得身子都伸直了起来。
底下,没有人说话!
叶将军便踱步到了上首,从桌子上抓起一块旗号来,明黄色底色上,大大的梁字,恰是安南衙门口吊挂的旗号。
“我叶家镇守安南那么多年,朝廷现在却要防着我们?他们这是想干甚么,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是你!”
叶将军深吸口气,强忍住上前一刀弄死人的打动,不可,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得渐渐来,渐渐来……他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他才勉强找回神智,给了弟弟们一个眼神,让人先把那南霸天给带下去,回身倒是对着萧云灏深深一礼:“此次还要多谢萧公子,为我叶家找到此大仇……此大恩,叶或人刻骨不忘!”
比及叶三爷叶四爷晓得这事,只恨不能冲上去活剐了那南霸天。
叶将军的情感更加冲动起来:“我叶家,勤勤奋恳,尽忠职守,镇守安南几十年,本来参军行伍,存亡是该置之度外的,每年我剿匪无数,若公然是遭受仇家,让家人遭遇不幸,我叶或人也只能认了!”
便是叶将军,止不住也是惊奇地挑眉,就见萧云灏对着前面一摆手,便有两个兵士从内里拖出去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来。
叶将军谢过了萧云灏,站于中堂,看着两个弟弟,扫视着屋内世人,大声喊道:“诸位都是晓得,我叶家早前遭遇多么灾害,我叶家满门,竟是十去□□,更有仆人,几近死伤殆尽……此一横祸,却不是天灾,而是*!”
而就在本年上半年,萧家,反了!
叶将军看着世人:“不知诸位可还记得,五年前,镇国公满门被抄斩,四年前,定南将军府九族尽灭,两年前,河东望族卢氏一族一朝灭亡……众位,朝廷之上,我元延天子,自打娶了梁家那女子,便一日一日昏聩,现在亲小人远贤臣,更是要灭我诸忠心朴重人家!”手里一扬那手札,“梁通乃是天子红人,若非有上意,安敢有如此设法?!诸位,莫非,我们就如许坐以待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