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另有些人在踌躇,叶将军就让人把手里的手札送下去,一个个传阅,只道:“国舅梁通贪戾之名,想必大师也有耳闻,现现在,除非我叶家死得只剩老弱病残,迁徙分开安南,身无分文,今后再不涉足朝廷之事,或许另有苟延残喘之机……可我问你们,你们情愿过如许的日子吗?”
叶安安才这么想着,就听得那人对着叶将军一拱手,躬身道:“长辈萧云灏见过叶将军,来晚了,还请您莫见怪!”
谁来插手丧礼,不是特地打扮过的,不说多昌大哀恸,起码也该衣衫整齐,才气显现对死者的尊敬。
叶三爷还要上前,被叶将军一把拦住了,看眼摆布,自有人去跟死狗一样拖着人返来,让人端方跪好了,叶将军扯下人嘴里塞着的布团,嘲笑道:“我带兵持续追剿了你五天,你倒是贼溜,每次跑得缓慢,我还真当你有本领,插上翅膀飞了……倒不想,我们今儿,又给见面了!”
叶将军却还没说完,嘲笑一声,道:“你们觉得,这统统,只是一个小小孟源就能做出来的?他一个小小监军,野心再大,还敢真对我叶家下此狠手?”
这时倒是没有了刚进门时的锋利冷酷,态度温和很多,真真就跟个长辈对长辈一样。也挺会打蛇随棍上,刚才还是叶将军,这会儿,便喊上世叔了。
叶将军还来不及惊怒,叶祈便附着他的耳朵小声把之前叶安安的话全说了一遍――叶将军的双眼里,直烧起了冲天肝火。
倒是谁也没想到,竟然就是他,命令燃烧了叶家人的尸身,让他们落得现现在,骸骨无存,骨灰掺杂,想要好好安葬都不能,只能混葬一起……
叶将军话里之意,叫一些民气里刹时就揪紧了,一个在此次灾害中死了老父老母妻儿的叶氏男人蓦地站了起来,惊问道:“将军,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叶将军看着世人:“不知诸位可还记得,五年前,镇国公满门被抄斩,四年前,定南将军府九族尽灭,两年前,河东望族卢氏一族一朝灭亡……众位,朝廷之上,我元延天子,自打娶了梁家那女子,便一日一日昏聩,现在亲小人远贤臣,更是要灭我诸忠心朴重人家!”手里一扬那手札,“梁通乃是天子红人,若非有上意,安敢有如此设法?!诸位,莫非,我们就如许坐以待毙吗?!”
那南霸天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的,又痛又怕,也顾不得双手被缚在身后,忙忙对着人叩首哭求道:“叶将军,叶三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不敢了,您饶了小的贱命一条,饶了小的贱命一条吧!”
“在场诸位,不是我叶家属人,便是与我叶家沾亲带故交人,本日你们能来我叶家记念,叶或人我感激不尽!”叶将军对诸人抱拳谢过,又是沉痛道,“也不瞒大师,我叶家此次获咎的,恰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孟源!”
在场诸人饶是早有筹办,现在不由也都变了色彩,竟公然是他!
叶将军这才对劲的点点头,从中间侍从身上取下一把刀来,叶三爷叶四爷抓开那面梁字大旗,叶将军高举起刀,一刀劈下……
便是叶将军,止不住也是惊奇地挑眉,就见萧云灏对着前面一摆手,便有两个兵士从内里拖出去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