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气质极好,站在一处,倒是一副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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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酒菜都已上齐,服侍的丫环奴婢站在前面围了一圈,果然是大户人家的模样。
“哦,九歌,你们熟谙?”吴侬调子软糯。
男妓们浑身一颤,皆是低垂着头,狼狈分开。
她来这里有些光阴了,常日都有人送饭到屋里,本日倒是个例外。
无颜望着他们的背影微一感喟:实在,这些人也是不幸。男妓的职位比女妓还要不如,常日还要冒死赔笑,尽力逢迎嫖客,也是心伤。本来满是端庄人家的后代,谁情愿进那肮脏之地。
几个小倌成群而来,明显是男人,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神采有害,围上无颜就是一脸撒娇,泫然欲泣:“蜜斯如何说走就走,但是嫌弃奴家服侍不周?”
“原是如此,这光阴倒是我们怠慢了。”凡语嫣望向蓝无颜的视野里多了一抹庞大。
凡语嫣脚步浅浅,不时便来到俩人面前,面貌清妍,眉间堆笑,本人狷介孤冷。
只可惜,总有人不晓得分清情势,冒然突入。
“夫人,如果能够,可否替他们赎身?”
无颜到饭厅的时候,凡语嫣和夜九歌已经参加,施然落座。夜九歌晨浴以后换了一身衣服,穿戴整齐,更是衬得器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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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无颜女人倒是心善,既然你开口,我自会叮咛下去。”凡语嫣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眸中情感一闪而过。
“娘亲,无颜曾救过九歌一命。”夜九歌望着无颜的眸光轻柔。
他常日便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此时面上更是狠历。小倌们受了一丝惊吓,稍稍收敛了些,各个战战兢兢地立着,倒是偷眼瞥着凡语嫣,还是没有退下。
池岸边的草地翠绿,没过脚背。红色罗衫衣尾拖地,染过一地的露水。
听着夜九歌的答复,凡语嫣点头含笑。
之前远远看得俩人比肩安步,就清楚他们友情不浅。九歌性冷,更不喜与女子靠近,方才却见得他的眸中暖暖笑意,满是对蓝无颜的宠溺。
他们自小受着特别的调教,手腕一流,此时有人从旁抱着无颜的手臂,有人自后揽上无颜的脖颈,穿戴透露,行动放荡。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无颜自是能明白凡语嫣粉饰的嘲弄,内心苦楚。
这日,日中,却有人来配房处请无颜去后厅就餐。
“你们下去吧,今后不必再来。”凡语嫣的声音轻柔,却也带了实足的威慑。
面前的女子清楚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冷血无情,她这般行动未免有些矫揉造作。
“大胆!”夜九歌怒从心起,按捺不住,大喝一声。
双手紧紧捏紧衣袖,那边,因为感化了池水,润湿了一片,在温暖的日光里倒是沥干了很多。只可惜,她身上背负的命案太多,倒是真正没法洗清的罪孽。
三人一起旅游了花圃,本就各怀苦衷,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久就各自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