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经返来不会回各自的寮房歇着啊,敲个甚么门!”睡眼昏黄,顾长生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了声。
“不来倒也罢了,既然来了,天然要拜,哪有遇佛不拜的事理。”月西楼牵着小肉包子回道。
“花孔雀,没想到你拜佛拜的还挺虔诚的吗,香油钱给的也足足的。”顾长生睨了一眼身边的月西楼,如何看他也不像是甚么善男信女。
“小徒弟,不知高僧请我所为何事?”眸子转了几转,顾长生思虑下落跑的能够性。
顾长生牵着儿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有信众三步一叩九步一拜的手捧高香,在山路的门路上虔诚的攀爬。
顾长生一愣,丫的她想多了,人这清楚是看他们是大户,财帛动僧心,筹算略施恩德,皋牢住他们这个转头客呢。
这么小的小屁点儿和尚,完整不敷她一巴掌扇的!就算他少年得道,真看出了啥,那也涓滴不具威胁性!
山风缓缓,顾长生一行跟从着小沙弥绕过了殿宇,到了一个幽深的小院子里安设。
靠之!还挺有节拍,当这是敲木鱼呢!顾长生忍不住腹诽了句,终是认命的爬了起来开门。
才走了没多远,顾长生就被一个小沙弥唤住了。
不戒小和尚接过信封,行动还是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取出信笺。
“既已遁入佛门,俗世之名已弃,贫僧法号不戒。”不戒小和尚缓缓伸来一手,行动虽慢,却总给人一种本应如此的寂静之感,“施主把东西拿来吧。”
“既如此,歇歇倒也无妨。”月西楼看了眼日头,又看向顾长生。
若再加上这小和尚,那可就是三个了!
佛骨檀香模糊,木鱼敲打之声模糊,为这间独立林间的禅房平增了多少奥秘感。
“那你,你是上邪?”顾长生指着这小和尚,有点儿不敢置信。
“施主且慢。”
“阿弥陀佛,施主乐善好施,功德无量,若施主不焦急下山,可随小僧前去居士寮房稍作憩息,用些斋饭,听听大徒弟普法诵经,等日头过了再下山也不迟。”小沙弥合手行了佛礼。
木鱼之声有韵律的从禅房里传来,顾长生看着小沙弥略施一礼,回身就把她一人扔在门口,盹儿都没打的头也没回的走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她如何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头上没戒疤,法号叫不戒,长了个慈悲相,行动迟缓,如何看如何奇特啊……
老话说的好,请神轻易送神难,养神更是难上加难,总之一句话,这事儿,难办!
“你就是那小沙弥嘴里的高僧?”顾长生闻言一愣,丫的,豪情高僧,不是个子高的和尚,也不是得道的老衲人,而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沙弥!
丫的,在千里外就能晓得她来找他,这屁点儿大的小和尚,该不会真的是得道的高僧吧?
“不对!”顾长生猛的昂首,目不转睛的看向那小和尚,“拒霜七日寻?你就是阿谁算命摊的仆人?”
顾长生托着下巴,盯着那禅房的门看了好久,肯定没有涓滴玄机,也没看出多少花,终究破釜沉舟的抬手缓缓的推开了那扇门。
早死还能早投胎呢,她这都比凡人多投胎过一次的人了,一复生二回熟,怕毛?
此次是来请她们去听经的。
“恰是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