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周沐夹在臂弯里犹自抓着一把白芷挣扎不休的自家娘子,董雷忍不住的对着沐郡王竖起了大拇指。
“吾爱想吃甚么尽可奉告我,天南海北,只要能寻获得的,本王自会给你寻来。”
“娘子你做甚么呢?是不是昨夜睡得太晚头疼了?”董雷将洗漱的东西筹办安妥体贴的看向自家娘子。
第二日,顾长生在董雷叫了两次门后,才挣扎着展开了双眼。
“重做便重做,我们有的是时候,用饭!”
看了看身上的寝衣,顾长生烦恼的抱着脑袋哀嚎不休。
顾长生看着他一刹时降落的情感,忍不住上前,将他推出了门外。
“还请长生施主切勿再给小僧夹菜了。”
“我手上的事儿还没忙完呢!就差两味药材,我的新药就配好了!”顾长生梗着脖子嚎叫,“你把我拉出来,过了入药的时候,我又得重做一遍!”
“你当我是猪啊,我毁灭多少你添多少,我这都吃了半刻钟了,也没见少,就算我是猪,丫的这还没到腊月快出栏的时候,你不消这么焦急追肥吧?”
周沐这妖孽倒是开阔荡了,可尼玛她平白的就长戚戚了,这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周沐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那又如何?”
“我当然晓得啊,沐郡王喊我来给娘子你换衣服的时候,我都睡醒半觉了。”
“娘子,快些起来梳洗吧,我熬了你最爱喝的薏仁红枣粥,还做了几个平淡爽口的小菜,包管你喜好。”
好样的!
四个月不让人开荤,真是太残暴了,人小和尚还正长个头呢!
顾长生几乎咬掉了本身的舌头。
晃了晃手里的白芷,顾长生恨恨的拍到了桌子上,“没看我正忙着呢吗?啊啊啊啊啊!”
全部药房里都满盈着一股子浓烈的药香味。
丫的,周妖孽必定趁她犯困,又占她便宜了!
丫的,周妖孽该不会是当着小雷子的面占她便宜吧?
顾长生咬着一块猪蹄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最后一把将嘴里的猪蹄拿下来,指向周沐。
转眼将本身碗里的饭菜拨出去了大半,顾长生才重新坐了下来,转头安抚一旁低头用饭的不戒小和尚。
“好的娘子。”董雷应了一声,把衣服递了上去。
“当然没事,我身材里又没有牵机毒的残留。”顾长生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药罐。
“丫的,你这是迁怒!红果果的迁怒!有种你断了老娘的肉尝尝!”
“小爷我把你拉扯大我轻易吗我?成果你倒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娘子的白眼狼!”
“感谢施主。”不戒小和尚很没眼力界的来则不拒,夹起鸡爪就往嘴里送去。
丫的,毁灭你们!毁灭你们!
顾长生被押到了饭桌上,喘着粗气抱怨连连。
丫的,平白的自作多情了一回,表情灰常不阳光。
“阿弥陀佛,罪恶罪恶。”不戒小和尚唱了声佛偈,看向周沐,“小僧记得离家难之日另有三个月零二十九天。”
周沐直视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终究叹了口气,“牵机是当世之间公认的无解之毒,当时研制出此毒的五毒老道业已死了多年,毒药的配置药方也失传了好久,也从未听过有解药一说,长生,你不必操心了。”
“周沐,你听着,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这是天道伦常,既然是毒药,那就必定有解药,在我顾长生眼里,就没有无解之毒,也没有甚么事儿是我办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