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拍拍霍去病的肩膀。
“我......”
“但是,诸位试想,牛羊不过财物,匈奴最不缺就是这些财物。但人丁呢?匈奴人游牧为生,人丁散而难寻,战时集合敏捷,散去亦速,只夺其财,不免有被抢归去的能够。劳民伤财,耗损国力,朕岂会不知?但我们损,敌亦损!我大汉最不怕就是人丁互耗!朕所求,就是在这一代,耗尽匈奴!如此,后代可纳福荫!现在再说不战,岂不是眼睁睁看着我们重回空空被耗,仇敌与日俱强的期间吗?”
“......还是卫青懂朕呐。”
他抬头看了看大将军府的牌匾,叹了口气,回身而去。
“等等!”
“......李敢,你来找大将军何事?”
“该罚的赏不了,该赏的也罚不了,论功行赏,错不了!”
卫青出列,再拜道。
“会客?”
一片死寂。
“......”
“大将军率军直面单于,虽未能擒获之,也歼敌一万九千不足,算是把单于精锐打废了。打得好。望你今后持续保持。”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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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所言,倒也有几分在理。”
霍去病一个箭步,抵住了门。
霍去病悄悄松了口气。
“负约本就是极刑,昔日张骞失了李广的期,朕该罚还是罚,但也不会不让他费钱赎命。李广这是钻牛角尖了啊。”
画面一转,旁观者直接从关外来到了未央宫中。汉武帝手持战报,神采甚悦,赞美不已。
但随即,卫青的几句话又令他竖起了耳朵。
一片沉默。
“看看,连汲黯都那么说,还错爱吗?”
“恕小的不能说。”门房说着,筹办关门。
门房慌道。
在退朝后,霍去病吃紧赶去找卫青,但卫青没等他说几句话,就伸手止住了他。
汉武帝眼神如炬。
“陛下圣明!”
霍去病还算是信赖李敢,吐了口气,退后几步。门房如释重负。
霍去病急了。
霍去病吃紧出列,叩首道:“陛下,微臣深知疆场,自问若碰到大将军所面对的局面,将有力破敌,大将军在兵力优势,合围未至的环境下还能胜敌,已是不易!陛下......”
李敢按着腰间宝剑,一脸惊奇地看着霍去病。
汉武帝鼓掌笑道。
“一时之痛,无伤风雅!碍于一时之痛而作茧自缚不思抖擞,终有一天,烈火焚身而有力嗟叹!”
“哦,去病啊。此番增爵,可喜可贺。”
霍去病保持施礼,咬牙沉默着。
“呵呵,哪有错爱。你自参军起,屡战屡胜,歼敌无算,岂会不值朕的犒赏?”汉武帝伸开双手,“诸位意下如何?”
一向沉默至今的大将军卫青此时方凝气开口,顿时和缓了氛围。和前次见到他时比,他的身型稍稍肥胖了些,精气神也委靡了些,明显被他那边的漠北大战耗损了很多精力。
霍去病看着汲黯,看上去偶然辩驳,反倒有些忧愁。他又看向汉武帝。
“骠骑将军霍去病军功彪炳,本朝仅见,更加可贵的是,为其所备的粮草几近没有效上,完整取食于敌,朕心甚慰啊!”
“纵使如此,臣还是有渎职责,用人不当,导致合围失利,空损战将。”卫青声音宏亮,“臣请长驻雁门,随时待命!”
李敢看起来还算安静,但神采并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