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尉迟恭,此时托着右手,满脸的后怕的看了一眼手臂,倒是献血直流,护臂上一条深深的印记,再深哪怕是一点便是破甲了,在剧容这搏命一击中,差一点丢了性命不说,虽是及时闪躲,倒是手臂躲不畴昔,直从护臂一侧割伤了手臂,又划拉到护臂之上了,幸亏这明光凯防备才气强,要不然只怕这条胳膊就撂在这儿了,想到这尉迟恭满脸盗汗。
剧容此时也不好受,面罩已经割掉在地上,他但是没有穿戴甲胄,身上早已经是好几道伤口了,最致命的一道在侧脸,直将侧脸划拉出深可见骨的血口儿,血不要钱一样的滴着,看模样必然是毁容了,神采惨白,应当是对峙不住了。
尉迟恭神采一变,让开匕首,顺着脚下一踢,那矮小的案桌便是翻飞而入,力道又大又猛,又分歧于那短小的匕首,如此近的间隔,如此窄的空间,怎能躲过,但是只一拳,剧容一拳便是打烂了这名木案桌,只是经这一担搁,再一看,尉迟恭已经是手持宝剑了。
哧的一声,血肉被扯破的声音,宝剑直直的刺出来了。
剧容嘴角轻视一笑,似是癫狂,似是狠佞,而尉迟恭一看顿叫不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一顷刻即过,先是嘭的一声,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又是噌的一声金属出鞘,继而便是一个火光刺啦一声,二人便是跳开了。
“呀啊~”神采一阵挣扎,想起齐王知遇之恩,想起胸中豪侠义气,一咬牙直挥剑便上,尉迟恭倒是原地不动,神采尽是庄严,剧容视死如归的最掉队攻让他思路万千,多么像曾经的那些兄弟啊,和宋金刚粮秣断绝的环境下还是死守了介休四五个月,那些兄弟也是这么的果断,未曾投降,若不是因主上不仁,而秦王仁义,怕是某也是他普通了局吧。
但是,这一次,剧容倒是没有,完整放空了身前,直让尉迟恭的拳头直打在身上。
剧容一个匕首刺畴昔被尉迟恭一把捏住了手腕,尉迟恭右手倒是直攥成拳狠狠的打向剧容的小腹,遵还是规来,剧容定是要以余暇的手来架住其左拳,而右手匕首回招的,毕竟不如此的话那必然是要吃大亏的,早晓得尉迟老黑那碗钵大的拳头打在身上倒是吃不消的。
一阵叮铛碰撞之声,倒是惊得尉迟老黑又冒盗汗,个驴(日),这是……软剑?太难缠了,一打就歪,一抵就折,幸亏穿戴盔甲,不然身上怕尽是血口儿,再接着光一看手中宝剑,更是心惊,剑锋上倒是有零散的几个缺口,他这剑虽不是绝世留名的名剑,却也是上等的百炼宝剑啊,怎的如此脆弱,再看胸甲,上面横七竖八的几个划痕,尉迟恭坚信这把软剑是个绝世好剑了,最起码也是名匠锻造的能留下名的神兵了。
如此懦夫,若能策反,也当为秦王一大助力,尉迟老黑心想着。
剧容刚想脱手再拼一把,倒是闻声了如此言语,当即便是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尉迟恭对他如此高看,只是一想现在本身的处境,便是冷脸说道:“尉迟恭,我敬你也是条男人,便与你说了然也无妨,我与你从无交集,无甚私仇,也不为财帛”。
瞥见此人虽是执迷不悟,却也可说是心智坚固之辈,更兼手腕层出不穷,又是剑术高超,尉迟恭固然略显狼狈,倒是毫不在乎,直抱剑说道:“懦夫如此技艺,剑术之高超天下大可去的,却为何做这杀手,但是某尉迟恭与你有甚私仇?或是懦夫为金银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