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神采一变,让开匕首,顺着脚下一踢,那矮小的案桌便是翻飞而入,力道又大又猛,又分歧于那短小的匕首,如此近的间隔,如此窄的空间,怎能躲过,但是只一拳,剧容一拳便是打烂了这名木案桌,只是经这一担搁,再一看,尉迟恭已经是手持宝剑了。
谁知剧容听了此话,倒是嗤笑一声,“等你死了,再奉告你不迟”。话音刚落便是腾跃而起,投出匕首,剑换右手,迅猛而来。
如此懦夫,若能策反,也当为秦王一大助力,尉迟老黑心想着。
但是,这一次,剧容倒是没有,完整放空了身前,直让尉迟恭的拳头直打在身上。
尉迟恭虽是暗骂不已,倒是毫不镇静,还是如刚才一样,格挡开来,直捣其心窝,只是这一回,尉迟老黑要亏损了。
剧容嘴角轻视一笑,似是癫狂,似是狠佞,而尉迟恭一看顿叫不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一顷刻即过,先是嘭的一声,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又是噌的一声金属出鞘,继而便是一个火光刺啦一声,二人便是跳开了。
“那是为何?懦夫可愿弃剑,且先坐下吃几杯酒如何?”
公然,不待尉迟恭多想多缓会儿,那人便是携着劈面恶风的匕首直刺面门,又是这招,你个驴日的,这么狠,知不晓得打人不打脸,你丫的还拿匕首刺,还是淬毒的,尉迟恭内心有点憋屈了,要不是脑袋抽抽了穿戴甲胄,要不是你拿着个暴虐的匕首用的那么刁钻,咱面劈面的做过一场,谁怕谁。
再看尉迟恭,此时托着右手,满脸的后怕的看了一眼手臂,倒是献血直流,护臂上一条深深的印记,再深哪怕是一点便是破甲了,在剧容这搏命一击中,差一点丢了性命不说,虽是及时闪躲,倒是手臂躲不畴昔,直从护臂一侧割伤了手臂,又划拉到护臂之上了,幸亏这明光凯防备才气强,要不然只怕这条胳膊就撂在这儿了,想到这尉迟恭满脸盗汗。
剧容此时也不好受,面罩已经割掉在地上,他但是没有穿戴甲胄,身上早已经是好几道伤口了,最致命的一道在侧脸,直将侧脸划拉出深可见骨的血口儿,血不要钱一样的滴着,看模样必然是毁容了,神采惨白,应当是对峙不住了。
182.刺杀停止时(三)
“呀啊~”神采一阵挣扎,想起齐王知遇之恩,想起胸中豪侠义气,一咬牙直挥剑便上,尉迟恭倒是原地不动,神采尽是庄严,剧容视死如归的最掉队攻让他思路万千,多么像曾经的那些兄弟啊,和宋金刚粮秣断绝的环境下还是死守了介休四五个月,那些兄弟也是这么的果断,未曾投降,若不是因主上不仁,而秦王仁义,怕是某也是他普通了局吧。
本来是剧容拼着挨一记重拳,抽出了藏在腰带上的绕指柔嫩剑,直削向了尉迟恭的脖颈,倒是没想到,尉迟恭的反应如此之快,在他癫狂的一笑中,便已经发觉不妙,及时脱身,没削到其脖子,倒是划拉到他的手臂上了。
瞥见此人虽是执迷不悟,却也可说是心智坚固之辈,更兼手腕层出不穷,又是剑术高超,尉迟恭固然略显狼狈,倒是毫不在乎,直抱剑说道:“懦夫如此技艺,剑术之高超天下大可去的,却为何做这杀手,但是某尉迟恭与你有甚私仇?或是懦夫为金银所迫?”
“贼子好胆,哈哈,如此工夫定不是知名之人,可敢报上姓名?”尉迟恭虽是刚颠末惊魂一刹,倒是毫不在乎,交战多年,如果连这点定力都没有,那他尉迟老黑就不是千古留名的凌烟阁名将了,现在那刺客在他眼中以如同死人,只是这等拳脚工夫,另有方才那惊魂而来的一剑,应当不是浅显宵小之辈,太子殿下麾下不该该有此籍籍知名之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