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油饼配豆沫,越吃越香,越香越吃咯。买豆沫白送酸豆角,来晚了送完了那可不赖我咯!”
“就是说啊,几位叔爷当年可都是有钱出钱有力着力,现在你发财了,咋能眼看着他们饿死呢?”光看戏也太无聊了,看来她还得帮手推一把啊。
“豆沫,打豆沫啦,一文钱一碗,一文钱你买不了亏损,一文钱你买不了被骗……”
“苗翠花,你有完没完,滚!”郑多娣忍不住了,把手里抹布往桌上一摔,瞪眼骂道,“哪儿轮着你废话了?”
听他这么说,苗翠花才松了一口气,用力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理儿!去上学吧,上午想吃啥?”
苗翠花很不放心,现在翠峰恰是生长的时候,万一因为甚么不好的情感而变成个小变态,她找谁哭去?
涝得不成模样?换词儿了是不,客岁旱本年涝,来岁是啥?苗繁华没吭声,只在那边用力揉面。
但苗繁华给她的答复只要一个字:“滚!”
苗翠花持续弥补:“如果没有几位叔爷,恐怕这买卖都干不起来,更别说在都城里头安家了,说到底,这买卖都该有叔爷他们一份的。不过,叔爷他们漂亮,不计算这些个东西就是了。”
比及苗翠花到了百福大街上,她才发明,本身真是个卑鄙小人,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巨大光亮公理的郑多娣女人底子没有往她的地盘上倒渣滓。
苗翠峰一怔,随即笑道:“啥事儿?”
“可不是,另有我爹,他但是把他那件羊皮袄子都给当了。”
“我咋不要脸了?”苗翠花斜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你卖你的包子我卖我的饼。人家爱吃啥就吃啥,你嫌我卖饼不要脸,是不是感觉人家买我的饼不买你的包子也是不要脸?”
“可不是么,我媳妇刚生了个闺女,现在一家子五张嘴都等着吃,再这么下去,我就得拖着二蛋上街要饭去了。”
但万幸的是,第二天一早,这小子仿佛还和以往一样,笑眯眯的跟她打了个号召就出门熬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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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目送一人买了饼分开,郑多娣终究忍不住了:“苗翠花,你不要脸!”
“我娘给你亲手做的衣裳哩。”
姐一天到晚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他已经大了,不能总让姐担忧他。
多娣妹子。你可悠着点儿,你后边另有几桌客人呢,如果闹得过分甚,让人都晓得饼比包子好吃,今后你可就更没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