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气走了齐絮,但苗翠花内心也没觉很多欢畅,她是真没想到苗繁华竟然会跑来燕南。
“为何?”
“归正事情我是晓得了,舅妈也别气恼,这事儿不是我那边的丫环婆子说的,你可别去罚她们。”苗翠花笑嘻嘻的说,“我把他清算了一顿,他这是无处可去了才跑这里来,不知舅妈筹算如何对付?老太太她但是已经晓得了?”
“我看看是谁冒充我爹呢。”
路上已经被下人扫出了道撒上了煤灰,沿着曲盘曲折的小道,她往大太太那边去了。
听苗翠花提起此事,大太太不快的沉下了脸:“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拿如许的小事去滋扰你歇息?”
至于他的脸么,归正现在都如许了,要不要也没甚么意义。
敢情苗繁华是拖家带口的跑燕南来了,比她早解缆几天,却只比她早到了一天。
而她,在都城抽了苗繁华釜底的薪柴,到了燕南,也要抽第二次。
怪不得大师的态度古怪呢。
实话说,如果苗繁华真是一小我来的,说不住齐老太太也就忍着气放出去了。毕竟大过年的,她也不想弄的太丢脸,苗繁华不要脸,齐家还要脸呢。
归正我人就在你家门口了,归正我就是你家姑爷了,现在我无家可返来投奔,你们如果半点脸面不要,就把我丢门口呗。
“他尝到了长处,岂会等闲罢休?少不了会隔段时候就来一趟。”苗翠花悄悄抿起了唇。
她走时,是背着暗害珍珠小产的怀疑走的,固然没有甚么直接证据,她又有姥娘护着,但无疑是她的嫌隙最大。珍珠……不会是真的把她当作了祸首祸首,恨了几个月吧?
但难堪的就是苗繁华现在是豁出去了,他一赤脚的还会怕穿鞋的?
大太太有些烦心的叹了口气,端起茶抿了一口,搁下茶杯说:“我又何尝不知?可他终归是你的父亲,何况我们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人家,总不能痛下杀手。这大过年的,也只好临时安抚他了……”
就在她回到住处,跟织锦她们酬酢了一阵子后,正筹办躺倒在床一睡不起的时候,齐絮找来了。
顿时收成白眼一对。
这让苗翠花松了口气,她是真怕姥娘会不会忏悔了让她回齐家来。
“你?我家姑爷?”开门的小厮高低打量了苗繁华一眼,立即对火伴嗤笑起来,“闻声没,他说他是咱家姑爷,咱家有这么丢人的姑爷么?”
听完大太太的话,苗翠花笑着摇了点头,说:“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