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抱怨的话,脸上却弥漫着笑容。
余锦年笑着把木条木板扔在店门口,哈腰玩弄拼装起来,几根木条交叉好,插上木板,就成了一个小立牌,就是咖啡店前常常见到的那种,上面写被骗日特惠或热卖套餐,摆在路上,一眼便知。
季鸿冷言:“墙上挂着。”
部下家仆见自家小公子如此豪放,将贵重乌玉赐给了一个面馆伴计,都捂着胸口感觉喘不过气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公子挑逗的人多了去了,顺手赏出去的珍宝也不计其数,一枚乌玉也不算甚么了。
他这么一叫,使得几个本来想订月团的人也畏缩了。
白善土俗称白土子,是个奇异小白块,中药名叫白垩,能治女子血结、男人脏冷,但它又不但能治病,还能用来洗衣、作画粉,且量多价贱,到处可见其踪迹。
卖完这批,又登记好统统预定月团的名单,已是早晨,季鸿梳洗过回到房中,见余锦年正在数钱,一枚两枚三四枚,数得不亦乐乎。
“真的能白吃不拿钱?”有人半信半疑。
……
月夕日前后家家都在制作月饼,有自吃的、售卖的,烤制月饼的香味能绕得满城两圈不散,余锦年虽也能做些所谓的摄生保健的月饼馅儿来,但代价定是会贵上去,或许会有些富人感觉希奇,买一两个来尝尝,倒不如薄利多销来的赚。
一听季鸿如许说,余锦年欢畅起来,捡了刚才包好的其他几馅月团,让季鸿都尝尝。季鸿见他在兴头上,不忍回绝,就一个接一个吃下很多,至“尝”完最后一个味,的确是撑得要横着走了。
“甚么?”季鸿坐在床上,翻着本日的帐本,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
余锦年到厨房去,盛了早晨炖的一碗汤返来,又从外头晾衣绳上抽了条洁净手巾,颠颠儿跑畴昔上了床,将汤递给季鸿,本身坐在背后帮他擦头发。
“如何不早来叫我!”姜秉仁将用来显摆的折扇插在腰间,撩起衣摆就要跑,出了门还不忘转头朝季鸿眨眼,喊道,“记得来姜府找我啊!”
季鸿正不知他买了这白善土有何用,就看余锦年挑出一块小的来,直接在木板上画起画儿。
“那我先预定两套!明日来取。”
小丫头手巧,揉的团子都普通大,非常让余锦年放心。
糕点入口软糯,透着淡淡的凉意,熔化在舌尖上满盈开一股苦涩味道。
“你如果能看出它是好东西,还用得着在这破店当伴计?”小公子挑起眉梢,仿佛一副纨绔后辈的模样,斜着眼睛去瞄季美人,“美人如果缺银钱,便去城东姜府找我,我定不会虐待了美人的。”
小公子被吓了一瞬,很快就被面前男人的边幅吸引去了,一时惊为天人,语塞道:“你,你这里有甚么?”
只可惜个子有些高,不太高也有高的好处,花腔更多不是?
对男人这类懒得伸手的风格,余锦年已经风俗了。
少年在此中繁忙着,贰心下发软,也就没有将前头事说来烦余锦年。
季鸿抬头望着秋高云淡的天,感觉如许的糊口仿佛也不错。
“不晓得啊,仿佛是那边买卖出了岔子,以是提早回府了。”
季鸿两臂一张,将少年环出去,换了个清净的处所站着,然后抬手看似天然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低声道:“谨慎点。”
“我还道是闻错了,你们看,年哥儿这门口立了个小玩意儿,上头画的可不就是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