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季鸿这类公子哥儿给他试菜，余锦年便放心大胆地将做出来的一批冰皮月饼拿出去试卖，还将各色各味月团切开了十几只，摆在店门口作试吃活动。
卖完这批，又登记好统统预定月团的名单，已是早晨，季鸿梳洗过回到房中，见余锦年正在数钱，一枚两枚三四枚，数得不亦乐乎。
头顶传来的声音温润如水，耳后被男人手指摸过的处所也痒痒的，余锦年脸埋在男人胸前，闻着一股奇特的味道，似香似药，说不清到底是甚么味道，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缩了缩脖子，“哦”了下，又仓猝扭头钻进人群里去了。
先取了糯米粉、小麦粉、粘米粉和糖粉，盛在一个海碗里，插手新奇牛|乳|和油――这油须得用没有香味的籽油豆油之类，如果用的花生榨油则自带香气，反而使月团本身味道不佳――将两个碗的水面搅拌均匀，过筛滤滓，静置一炷香，然后上锅边蒸边搅，制成顺滑黏稠的面糊。冷却面糊的时候，他又炒了一碗手粉，这是用来洒在手上案上制止黏面的。
“――少爷，少爷！快走快走，老爷回家了！”
姜秉仁走了没多久，穗穗就跑出来，扯了扯他的衣角，又指指后厨。
“哎呀！这桌上怎另有蚂蚁！不会锅里也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吧？”
如牛似虎？季鸿听了一笑，端起碗来渐渐抿着，味道鲜而不咸，药味香而不苦，入夜喝来倒真感觉和缓了，不由点头：“好，听你的。”
余锦年被挤得东摇西晃，俄然脚下一轻，被人提着后领救了出去。
实在，余锦年只是把它当作粉笔用了罢了，毕竟白善土成分首要就是碳酸钙，想来和粉笔也没太大辨别吧……他本是想叫季鸿在立牌上写个“预售月饼”字样的，又想到也不是大家都认字的，便决定画个月饼在上头，了然好懂，岂不是更便利？
季鸿：……那我刚才救你出来何为？
余锦年笑道：“好好好，都有都有，预定的客人劳烦来这里登记一下。”他转头招招手：“季鸿！快来帮我呀！”
季鸿：……该不该奉告他呢。
问人间痴男怨女，谁不想活在那黄粱好梦中，长醉不醒呢？
小丫头不知吃了甚么，嘴上一圈都是白|粉，季鸿拿袖子给她擦去，问：“是锦年找我？”
他闻到一股分歧于面馆的清雅香味，向后一看，果不其然挽救他的恰是季鸿，他朝男人抱怨：“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可挤死我了！”
一个门客被人推了一把，撞上余锦年的背，他脚下一呛，直接倒进季鸿怀里了。
念诗的工夫，季鸿头发已经干的差未几了，他放下空碗，伸手将少年光着的两只冰脚塞进被子里，才悄悄说道：“没有，是假的。”
季鸿：…………
吃人嘴硬，拿人手短，季鸿只好放下账册拿起诗集，翻开一页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