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府中都有传言,阿玛将要复立了。”烟云几丝欣喜,又有几分担忧道:“阿玛这边是好动静,却不知皇祖父的病如何样了。”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但愿你记取我说的话。”齐溟挥了挥袖子,缓缓站起家,朝外头走去。弘晳奇特道:“三哥不等薇薇返来吗?”
直到耳边传来“咯吱”的排闼声,她都感觉这统统是梦,她直直的望着他,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你如何来了?”
玄月二十九,康熙将众阿哥招至乾清宫,立诏曰:“诸阿哥中如有追求皇太子位者,即国之贼。”八阿哥胤禩暗害皇太子被告密而被锁拿交与议政处,世人才知胤礽在被拘禁时,胤禩曾令方士张明德带着十六个贼寇暗害。九阿哥胤禟和十四阿哥胤祯却对此事反应狠恶,以性命为胤禩作保,言辞狠恶,公开顶撞康熙,康熙大发雷霆。十月初三,胤禩被革去贝勒。十月十五日,胤祉告发大阿哥胤褆曾让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对太子下咒,喇嘛巴汉格隆被捕后招认不讳,随差侍卫纳拉善等果然在其招认之地掘出镇魇物件十余处。。。
烟云看着他俄然开端哽咽,却只是望着他不答,齐溟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在她脸上。他看向了他身边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的弘晳,笑了笑,“我是他三哥。你,就是弘晳吧!”
齐溟开口道:“你们现在的处境已经比我设想中好很多,这一起,我倒是有些瞎操心了。”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一时好,不代表今后都会一向好。这点你应当比我清楚。”
“哦?”齐溟敛眉如有所思,弘晳低下头诚心道:“对不起,因为阿玛的事,让她跟着我受委曲了。”
三公子?她揉了揉眼睛,少年淡淡一笑。身形却几分萧瑟落寞。
02
弘晳看过弘晋写得纸条,眸光一闪,略一沉思,缓缓勾起了唇角。“芥蒂还需心药医,无庸置疑,阿玛就是那一味心药。”
一阵疾风蓦地从背后吹过,“啪”的一下将那窗子吹得关了起来,烟云吓了一跳,复将那窗子推开。俄然瞥见那窗外不远处那棵树下站的少年,晨雾未歇,在漂渺的日光里如同幻觉。
“三哥是甚么时候来的?”弘晳笑了笑开口问道。
弘晳还来不及开口,齐溟又接着问道:“你阿玛现在景况如何?”
弘晳扭头望去,一个长身玉立的陌生少年一脸淡笑的站在门口,亦定定的望向她,仿佛六合间无物,对视间,那少年已缓缓朝她走来,凝着她道,“因为我放不下你。”
弘晳蓦地昂首,齐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持续道:“她既跟了你,不管你们此后在那里,宫里还是宫外,你都要记着一点,必然要让她高兴。”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不然,她固然嫁了出去,我也是必然会把她从你手上要返来的。”
“本来,是三哥。”弘晳恍然,却莫名感到几分辩不上的奇特。烟云仿佛松了口气,回过神来道:“我,我去给你们上茶。”
将灯罩罩了归去,眉间亦凝上几分忧色,如有所思道:“我也想去看望一下皇祖父。只是。。。”
齐溟很天然的跟着弘晳坐下来,微微勾着嘴角,定定的打量他,神采捉摸不透。但弘晳无形中却感到一股冷意。
康熙连日来,心力交瘁,终究大病一场,病中却多次召见废太子胤礽。内侍传谕曰:“自此今后,不复再提往惠,废皇太子当今安养咸安宫中,朕念之复可召见,胸中亦不更有郁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