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只知这一奏,皇父对胤礽的怨气会减小,万没推测皇父当即就命令将胤礽颈上铁锁解去。并将胤礽移至咸安宫。
胤礽头都懒得抬,他又道:“本日以后,你的事已无人帮你奏告,皇父已下旨,你的事无需再奏告于他。”
胤禔神采几分不耐:“皇父已将废太子的告天祭文拟好,本日便要告祭六合,我传皇父旨意,最后再去知会他一声,免得他连何时被废的都不清楚。”
“好!好!翅膀越来越硬了,好!这个太子是朕逼你做的不成?好!”康熙气得浑身颤栗,一旁的李德全忙过来帮他顺气,扶着他缓缓坐下。
胤禔听罢瞋目呵叱道:“旨意不叫奏,谁敢再奏!”
“甚么?他真这么说?”康熙一怔,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瞪着眼睛有些思疑的看着胤禔。
胤禔斩钉截铁道:“儿臣皆是俱实所言,断不敢欺瞒皇父。”
出了乾清宫,胤禔刚巧碰到了胤禛和胤禟,这二人也恰也是为胤礽之事而来。胤禛也是卖力看管胤礽的阿哥之一,他感觉胤礽本日环境有所好转,以是想叨教皇父撤除他脖子上的枷锁。
胤禟蹲下来,闻到胤礽身上几日未换又被蒸出一身汗水的馊臭味的袍子,心中有些模糊发酸,面前的人曾经是对么的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呀!他帮胤礽理了理袍子,问道:“二哥,你另有甚么话要对我们说,对皇父说的吗?”
乱发之下,胤礽神采微微一动。
胤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复又低下了头。
02
胤禔回到乾清宫复命时已时过中午,他将胤礽所为悉数奏告,末端道:“回禀皇父,胤礽态度极其不屑,那祭文看都懒得看,更是扬言,这太子之位皇父要废就废,就免了告天罢!怕是早就不耐烦做这太子了!”
胤禔冷哼了一声,胤禟又问道:“不知大哥现要去那边?”
“四哥,此事事关要紧,仿佛该奏。”胤禟摸索道。
胤礽沉默不语,胤禛和胤禔站了半晌,胤禔耐烦耗尽,对胤禔道:“九弟,此人你已看过,他已进入痴颠,听不到你在说甚么的,我们走吧!”
三人一行来到上驷院,玄月中旬,秋老虎残虐,都城的暑气仍然很重,马棚被午后的太阳一晒,远远就闻到一阵牲口身上披发的骚臭味,胤塘扇了扇鼻子,胤禔心中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