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槿撇了撇嘴,如果然有这么情深义重也就不会有凌晨那一出了,更不会扬言要把金怜卖去软玉楼了。
刘槿叹过一口气,暗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扣问道“吴掌柜你看多少银钱合适?”
“吴掌柜,我传闻您要发卖丫头。恰好我那酒楼有个缺,不如作小我情卖给我如何?”
“那您为何咬定金怜操行不洁呢?”刘槿敛起笑容,厉声问道。
听闻这话,金怜心头猛的一惊,赶紧道“感谢女人,我分得清是非源自那边。”
“那她可真的被抓奸在床?”
八两银子卖了金怜,算不得亏。金怜本年十四岁,儿子大郎方才十岁,结婚还需很长时候。与其再养金怜几年还不如卖了她,待到大郎成年后拿这银钱给他再买上一个媳妇儿,人伢子那边的好女人也不过才五两银子。
刘槿不由有些气恼,语气不善的诘责道“如果明晚沈钧儒说个吴掌柜同名同买卖的恶人故事,那后天也能将吴掌柜指为奸恶之徒吗?”
“那她…可真的害死了你家大郎?”
“………”
“《水浒传》都说了!”吴掌柜气急废弛的辩驳着。
“吴叔,您还要卖我?!”
“刘女人,我错了,不该理所当然的以为你该惭愧,你该全数卖力。现在你愿帮我,我是至心感激。”
明显,金怜也懂了吴掌柜的意义,不再多言,只是磕上三个响头谢过吴掌柜的哺育之恩。
但是刘槿的一番话却给她当头一棒,错的不是知味观,而是吴掌柜,吴掌柜不该仅凭胡想就蔑人明净。只是有一事她实在不明白…
“刘女人,感谢你。如果你情愿买我,我今后定会竭尽尽力服侍女人,忠心不二。”
吴掌柜本就不是胡涂之人,只是入戏太深,一时迷了心窍,反应过来后吴掌柜连称刘槿所言极是。
“你的卖身契。”
吴掌柜见金怜一脸郁色却无动于衷,这丫头他铁定是不会要了,刘槿如果不买那就卖去烟柳巷。
“金怜哪,刘女人是个面慈心善的,你好好做事定不会虐待于你。”吴掌柜先是给刘槿戴了顶高帽,又故作姿势的说“我家大郎阿谁模样,我是不忍委曲了你啊!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好好跟着刘女人,今后随便寻个谁都比这强啊…”
“女人美意,金怜心领了,但这个还请女人先收着,等金怜为女人做事抵得过这八两,女人再给金怜也不迟。”金怜伸到一半的手又俄然缩回,变了主张。
刘槿顿住脚步,将手中的薄纸交给了金怜,她并不需求甚么丫环服侍。
金怜此前被冤枉时未曾抽泣,下跪求人也未堕泪,但现在却不由红了眼眶。
“成。”刘槿肉疼的取出八两银子,换来了金怜幼时的卖身契。
“无碍,走吧。”
刘槿点了点头,暗道这丫头心倒不坏,或许酒楼另一个打算能够实施了…
自打六岁被卖,金怜在吴家糊口了八年,这八年间吴叔吴婶固然待她称不上多好,但是吃穿用度也未曾虐待于她,比起她生母已是仁厚,以是她一度把这里真当了本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