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四伯娘,您就放心吧,您说的我都记着了。”张月儿对这一番教诲深有触感,她本就不是心软之人,一贯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对李家兄妹和阮家母女都没啥好怜悯的,既然做了,就得担着结果。
“四伯,您等着,我给您去倒水!”张月儿回身往橱柜里拿了个空碗,又装了茶水过来,兑了些凉水,温温的。
张老四一把端在手上“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干了,满足的感喟,这嗓子不干了,肚子也垫了些,舒坦了,然后把事情大抵的说了一下。
适逢方氏母女闹的那一出,安辉媳妇在得知四伯一家的家根柢掏空了,还欠了吴管家一大笔债,内心就对玉惠瞧不上了。这边的事情闹的大,便回娘家说了个大抵,当时阮家姑母在场,道了一声可惜。安辉媳妇不明以是,随便问了一下才知阮家姑母成心婚事,又多了些设法。
“月儿啊,你别急,待会儿四伯就奉告你!”张老四一屁股坐下,转头又道:“老婆子,从速跟我装碗饭过来!哦,先倒碗水,那头扯来扯去连一杯水都没有喝着!”
女人家到了年事是要说婚事的,阮家表女人也是如此,家里托了媒婆找了很多的人家,挑来挑去倒是挑了一门好亲。说的那一家是阮家姑父在外边做买卖熟谙的,两个议定了婚事,连日子都挑好了,就等着时候到了下聘迎亲。
说完又换了神采,柔声道:“月儿啊,先前四伯娘跟你说的可记好了,此人哪可不能心太软,特别是对你起坏心的,也别为了他们那几滴眼泪、求个情啥的就心软!别管别人咋说,我们只一遭,那就是不亏损。如果受了委曲,咱能立马还归去就从速脱手,不能就先记取,待有机遇再还归去,千万别拉拉扯扯的。”
“哼,有啥子知己?再有知己也不是合着他家妹子干了这些事儿!你就是个心太好,换我在那边必然把他们的脸都给抓的稀巴烂!另有安辉媳妇,啥人哪!瞧不上咱家玉惠也得看自个儿有没有阿谁脸!”张老四的媳妇坐在一旁瞪了一眼,一边呵叱,一边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