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子,又抱过张月儿这才开口道:“家航,明天你四伯家和永平家为着家里的两个小子合着一起在庄里大摆酒菜,我刚从那边过来。这回你大伯、二伯、三伯,另有你三个姑母都有人过来吃酒,我想着你三姑母近期应当会来这里看你们,就过来奉告你一声。”
这些话她也只在内心嘀咕,就是面上也不会闪现出来,这会儿小姑子返来可不能获咎她,不管是因为那老头子那边,还是因为小姑子手里的银子,她都不会为这个犯傻。
紧接着又道:“我过来除了你三姑母的事,另有你大伯和二伯的事。今次你四伯家摆酒菜,你大伯家来的是大房家的老迈张文运,你二伯家来的是大房家的老迈张文华,他们两房此次带着你大伯、二伯回庄,今后也不回镇上了,就在庄里糊口。”
“三妹,你四哥是至心疼你,若不是为了你的事,他又怎会这般绝情呢!你都不晓得,暮年的时候你没返来,你四哥每年都会去何家看你,可都没让进门,厥后传闻,每去一次你都要被挨骂挨打,就再也没去了。以是,每回只要想起你因五房那边的事不能返来,还遭了那么多的罪,他死活都不肯意与五房那边有丁点儿干系,哪怕是老村长和庄里的几位族老来讲项他都硬着不点头!”
张家航听懂了,大爷爷这是担忧他们兄妹心底的那些恨意对上三姑母,实际倒是担忧他们几个,也想让他们兄妹能与未见面的三姑母好好相处,这才专门过来一趟。
“哎哟,月儿可真聪明!家航,没想到我说的话这孩子都明白着呢!”
“四嫂,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不能去五弟那边!如果在凶山那边真沾上了不好的,我有事不要紧,可我不能让家里的儿子和孙子有事,并且就算我没沾上,只要家里有个不好,何家二房必定会拿这事找我们大房的费事!”
提及这个,老村长那是又气又痛,把镇上两房分炊的事细心的说了一遍,归正他们两房的人回了庄,用不了几天大师也会晓得。
“大爷爷,您和大哥说话,我坐在边上一起听。”
周氏看着小姑子哭的如此难堪,又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咬了咬牙,“小姑子,这事我应下了,不过,这事如果让你四哥晓得了,你可得帮我说话,不然他必定饶不了我。”
张月儿昂首当真的点了点头,“嗯,我有当真听的,大爷爷说三姑母返来了,要我们好好跟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