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兽皮的中年男人走上冰台,对着两边的人群略一抱拳,大声说道:“本日我罗天门成心再开一宗,宗主便在罗木与二娘子两方人马当选出,比试并无端方,各显其能,两边各出十五个豪杰,我罗天门向来倡导武力至上,谁有本事在此擂台上连胜五场,便可替己方夺了这第三宗的魁首之位。”
就在此时,忽闻得耳畔有着粗重的呼吸声,吴哲扭头一看,慕容清正死死的盯住血镜宗主,两眼赤红如血。
豹老三仰天一声大笑,从胸口扯出一方奇型挂坠扔于半空,嘴中念念有词。
因那罗山崖之下早换了别的一副风景,昔日喧闹的游兵散勇们尽皆消逝不见,连成大片的帐篷群也都给打扫了个洁净,一处周遭近百步的冰台正鹄立于山崖前的广场上。
透过帐幔的裂缝,模糊能瞥见一对男女在床榻之上缠绵纠结。
何不干内心也是很有不忿,这白粉乃是他偶然中得自一江湖异人的手中,能够变幻异象,与那封魔变幻之力并无分歧,但利用次数有限,本日便是他最后仅存的一些粉末,本来是由着对付敌手用的,谁想到第一场便碰上了豹老三,招出一头灵兽,白白华侈了这最后的变幻粉末,他也是肉痛不已。
瞧这黑影模样,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獐头鼠目,一双浑浊的眸子子滴溜溜乱转,身材也是五短,一双手空空如也,也不见任何兵器。
“也罢,本日便叫你这下三滥晓得豹爷爷的短长。“
吴哲昂首看去,山崖之上正坐着一个红袍罩身的男人,浑身模糊有红光闪动,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在他身侧,则站着两个黑袍罩身的瘦高男人,此中一人形同骷髅,恰是雾隐和血镜二宗宗主。
“明日,你可对于的了阿谁笑容怪怪的小胡子?我看他兄弟四人,没一个好对于的。”二娘子躺在大汉胸前,芊芊玉指不竭在大汉的胸膛上划着圆圈。
罗木朝动部下人群微微一点头,便有一男人大笑着接口:“何不干,你娘的不过是一小偷,来这里凑甚么热烈。”
对于他们这些散落于江湖的野狐禅而言,五品的灵兽已经是奇怪之物,一念及此,他不免就有些怯场。
何不干眼神中暴露一阵怯意,口里却不肯逞强,“豹老三,你神情甚么,有种手底见真章,何大爷今儿就让你晓得短长。”
那挂坠腾于半空,于五米处悬空不动,洒下一片淡黄色的光芒,光芒中传来一声降落的嘶吼,转眼的工夫,一单身高足有两米开外的花斑雪豹龇着獠牙踱了出来。
冰台的两侧,各自站立了一帮人,左面以罗天门大总管罗木为首,身后涌着数十个比来招揽来的豪杰,吴哲等四人也在此中,劈面则立着二娘子一行人,为首的秃顶大汉,傲然站在其身边,也不知他从那里找来一幅金光闪动的大耳环,足有婴儿头颅大小,挂在络腮胡的两侧,映托着他头顶的虬龙纹身,倒也威风凛冽。
这中年男人嗓门甚为宏亮,用西疆的土著语说了一遍以后又用风澜大陆的通用语阐述了一遍,好让在场世人都听了个明白。
“哈哈,本日便让我何大爷先来打这头阵。”
倒是吴哲在台下瞥见那刀光以后,暗道一声“不妙”。
话语说完,中年男人对着身后山崖俯身一拜,等待唆使。
男人腾空一个翻转,有如雄鹰展翅般飞上冰台,大风掠过,一身花斑雪豹皮袄在风中飞舞飘荡,好不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