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落定,红发男人又规复最后的模样,只是胸腹的左半边尽是枯黑之色,显是伤的不轻,佳木斯从腰腹间的束带里取出一方药膏,涂抹在伤处,然后冷冷的扫过二娘子一方世人,低声喝道:“另有谁敢上来。”
佳木斯向来横行西域,一向都是神鬼相让的人物,向来都是别人让他,那里有他让别人的事理,当下冷哼一声,冲天而起。
此乃两败俱伤的招数,老头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佳木斯击成重伤。
世人看着吐舌瞪眼标佳木斯尸身,鸦雀无声,无人敢答和尚的问话。
待震响过后,一个铁塔般的身形从风雪中显了出来,锃亮的秃顶,巨大的金耳环,红色的僧袍顶风大敞,暴露一身有如铁铸的虬结肌肉,手中握着一只足有鹅蛋粗细的熟铜长棍,威风凛冽的立在冰台之上。
佳木斯眉头一皱,心中就有些吃惊。
葵扇般的大手猛的一发力,佳木斯的脖子顿时收回一声清脆的声响,呈九十度一样垂了下来。
但现在目睹对方竟然也有罕见的妙手,名垂西疆多年的“火术者”马老儿,一时候心中也有些担忧起来。
一念及此,她眼角的笑意便泛动开来,隔了老远她乃至能够瞥见罗木那一张惨白失容的脸庞。
和尚仰天大笑,声音粗狂豪宕,震的人耳膜生疼,“就你这点工夫,也出来丢人献丑,归去见妖王吧。”
声音不大,清脆懒惰,却飘进在场世人的耳帘当中,清楚非常。
二人就如同雪雕普通立在风中,一动不动。
在他脚下,本来光滑如镜的冰铸台面如同蛛网普通四散而开,一圈圈的碎裂陈迹直到十米开外才消逝不见。
何如佳木斯的身躯就像是水蛇普通柔嫩,火棍的守势虽说范围极大,却也给他以匪夷所思的折叠角度让开大半,只是擦伤了一小片躯体,但饶是如此,也让那一片肌肤顿时燃成枯黑的色彩。
这冰雪擂台分歧于其他,是稠浊了寒冰铁水浇铸而成,固然只是一夜的时候,但坚固程度可对比精铁,刚才以马老儿名垂西域的气力,也只能将冰台震出纤细的裂缝,而这个彪悍的大和尚一表态便将冰台震裂如此,实在是让人惶恐。
吴哲知贰心机,笑着安抚道:“总管还请放宽解,我看佳木斯的胜面更大一些,再不然另有我等兄弟,本日定将那第三宗主之位给你挣来便是。”
刚想再说几句,可就在此时,台上对峙半天的二人忽的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佳木斯的摆布双臂,更是当头罩下,分取敌手两侧的太阳穴,巨臂大钳,锋利鹰爪,任凭此中哪一个个擦到边,都是骨断皮裂,当场身亡的致命杀招。
他说话口气轻松,一脸的笑意,看上去全不似吹嘘造作,让人丛心底听的镇静,罗木也是经历丰富之人,能听出其口气中强大的自傲,心底不由一宽。
近两米长的烟杆就像是一条灵动的火蛇,带着赤红的火光迎向半空劈面而来的红发男人。
别人在空中,大吸一口气,双臂双脚又化作鹰爪蟹钳模样,夹带着烈烈风雪砸向冰台之上的和尚。
台下世人顿时一阵哗然,想不到这个看似雄武的和尚本来是个草包,竟然都没能躲开红魔的进犯,原觉得另有一场龙争虎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