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满棠淡淡道:“可她一点都不怕?”笑得那样高兴,当然不会是惊骇的模样。
谢妖人又多了个名字,谢恶人。安怡哈哈大笑:“是,不如我彻夜归去就吓死她得了。”大抵是因为当初吉利加诸在原身身上的那些卑鄙手腕她未曾切身材验到,厥后吉利又一向都是她的部下败将,以是她就那么一向冷眼看着吉利自取灭亡,固然鄙夷却不悔恨,乃至感觉吉利不值得她花心机去恨。是以就只任由薛氏和底下的刘婆等人去磋磨吉利,收取各自的负债,但如果换了京中那些人,安怡在内心嘲笑了一声,她会比谢满棠做的还要可骇刻毒的。
人都杀过了,还怕这个么?谢满棠特地奉告她这件事,实在也是想恐吓她吧?安怡干脆站住了,浅笑着道:“的确是,大人的名号很好使。今后如有机遇上这些新奇新奇的刑法,或可让我一观,练练胆量。”又点头,“看不出谢大人和柳七哥是如许下得去手的人。”
柳七附和,同时又腹诽,你也是个长着张哄人的脸的坏东西,将来谁嫁谁不利。
柳七一听,这话不阴不阳的,忙奉迎道:“大人不是想恐吓恐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么?我就好生和她描述了一番那梳洗之刑!”
柳七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神采:“你肯定真的想晓得?”见安怡毫不游移地点了头,就奥秘兮兮隧道:“所谓梳洗之刑,非是女子打扮打扮。而是指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不等肉刷洁净,人就早疼死了……”
柳七骇怪隧道:“他本身和你说的?”
谢满棠背手立在窗前,透过雕花窗棂看着安怡笑意盈盈地和柳七别过,身态轻巧地拜别。出声叫柳七出去,问道:“你们相谈甚欢啊。”
正堂里,吴菁正坐在火笼前喝着热乎乎的姜茶,含笑听谭嫂和老张说话,瞧见安怡出去,浅笑着招手叫她畴昔:“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安怡抬头看着房檐上的冰棱,轻声却果断隧道:“有甚么不敢的?我也不是甚么好人,对甚么人就用甚么样的手腕,是不是如许?”
柳七在外候着她,满脸佩服地朝她竖大拇指:“你狠!”可没见过谁如许大的胆量,竟然敢和谢或人还价还价,一套连着一套,竟然还能顺利逃生。
安怡巧笑嫣然:“我哪有七哥狠?你竟然敢在外头偷听!他如果晓得了……”
柳七非常附和:“对,你家那姨娘操行卑劣,你待她太高雅了些。恶人就要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