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满棠慢条斯理地一边脱靴子,一边细心察看在湖水里浮沉的安怡,感觉她实在野性难驯,刚才若不是他遁藏及时,对她早有防备,只怕这会儿在湖里浮沉的人就是他吧?女子精通水性的极少,何况是安怡如许的,最多就是赤脚在山溪里头捉过几条小鱼,他要一次就收了她这野性狂性。
(第二更,打滚求鼓励)
“我错了,我错了。”安怡底子没重视到每次她紧紧抓住谢满棠的胳膊时,妖怪就满身生硬,脚下踉跄,眼神茫然,她只顾惊骇地看着黑漆漆的园子,抱怨为甚么偌大的国公府里头竟然没有下人走动。必然是妖怪太吓人,所过之处阴风惨雨,无人敢靠近周遭半里以内。
记恰当初祖父也曾在假山上设有构造密室,他不会想把她给关到内里去吧,丧失明智的妖怪都是变态不成理喻的。安怡伸手去摸镯子,手指才刚碰到镯子,就被谢满棠敏捷一巴掌搧在手上,疼得她泪花子都涌了出来。她也不叫喊,也不抽泣,狠狠飞起一脚朝谢满棠的裆部踢去。
有一弯上弦月从云层里探出了头,暗澹的月光照在安怡素白的脸上,显得她的两条长眉触目惊心,长长的睫毛上滴下的水如同泪水,本就没有涂胭脂的嘴唇显得更加暗澹。她的颈部另有脉动,呼吸却没了,谢满棠踌躇着,此时园中并无别人,若他把她带登陆,也许就会错过最好机会,不如先给她渡口气吧……谢满棠低下头,颤栗着悄悄覆上安怡冰冷的唇瓣。
安怡唬了一跳,敏捷今后躲了躲,抓着门框很当真的小声道:“我还死不得。我若死了,如果大人旧病复发可如何办?大人如许谪仙般的人才若被疾病毁了那该有多可惜?”想到谢满棠前几日硬逼着她喝下的那不明之物,奉迎卖乖地想转移视野:“我不是已经吃了大人给的毒药了吗?莫非不是毒发了?还请大人赐下解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