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晓得他向来是个直接人,又念及当初他对她的几番援手之情,便反面他玩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把戏,直截了本隧道:“我承诺过你甚么?”就从这一次完整断了吧,不要他对安家部下包涵,也不要再和他牵涉不清。
黄昭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顾不得装黄小将军的范儿了,一步跳到安怡面前,一掌将想上前劝止的兰嫂搧开,脸红脖子粗地扯住安怡的胳膊大声道:“你说你承诺过我甚么?我叫你不准去找谢满棠,你却悄没声气地就跟着他走了!我对你一片至心,你就如许待我?你爹阿谁老……”对上安怡冷僻的眼神,那句脏话毕竟没出来,转而骂道:“你们父女俩都不是好东西,看着谢满棠年青位尊,想攀高枝儿是吧?人家喊你们做甚么就做甚么,蠢得像猪!”
安怡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却并不挣扎,只是直直地看进黄昭的眼睛里去,一字一顿隧道:“是呢,黄公子待我一片至心,至心到一心就想让我做你的妾,妾是甚么?玩意儿一样的存在,吵架买卖皆都由人,悲喜不由本身。敢问,此番黄公子入京,是来求娶谁家贵女的呢?”
“不,公子你错了,我故意,一颗黑心。”安怡笑容如花:“因为心是黑的,以是才不肯为了报恩就给你做小妾。”她记得黄昭统统的霸道不讲理,也记得他几次援手帮了她,她晓得黄家作歹边关多年,迟早会毁灭,更晓得安家与黄家将是你死我活的仇敌,这中间并无能够缓冲的地带。
路途悠远,信息通报不便,又是要命的奥妙事,以是安怡并不晓得安保良做到哪个境地了,也不晓得黄家究竟对这事儿晓得了多少。她统统的信息都来源于谢满棠,但谢满棠只是叫她谨慎,并未提到已经是危急的境地,以是,黄昭应当只是晓得安保良和黄家不是一条心,他说这个话大抵也只是摸索她来的。安怡想到这里,心中微定,目光清冷隧道:“黄公子说这话我可听不懂了,你要挖了谁的心下酒呢?谁又忘恩负义了?”
“转来转去都是做妾,合着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卑贱?莫非我就做不得谢满棠的正妻?”安怡轻视地嗤笑了一声,给谢满棠做妾?她想都没有想过,喜好,被吸引,想保藏是一回事,真的要不对等的日夜守在一处相互扎得遍体鳞伤那就算了吧。
见她装晕,黄昭肝火勃发,将手指定她嘲笑道:“挖了安保良和你的心!我就想看一看,你们父女俩的心是甚么色彩的。安怡,你曾经承诺过我甚么,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