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姑就不再多问,大声道:“太后有旨,皇后和顺娴淑,贤能孝敬,病中犹自奉亲,特许皇后乘肩舆入宁寿宫。”
江姑姑感喟了一声,行动更加轻柔:“还好你就是做这个的,细心些,别落下疤痕。”
二人几十年的友情,刘寺人晓得江姑姑这是给他得救,忙着跪下认错,解释道:“刚才的景象实在凶恶,老奴恐怕其他不懂事的人冲在前头吓着了娘娘,这才从速跑来回话,不想走得急了些,没把话说清楚。”
连太后这才松了口气,江姑姑给她抚着胸口,骂刘寺人道:“你这老东西,服侍了这么多年,竟不晓得该如何回话的,吓坏了娘娘,你有几个头够赔的?”
高贵仪未及答复,梁皇后已经展开了眼,轻声道:“固然残破将死,却还能给母后再请一回安。”
连太后可贵坐得端方,淡淡瞟了眼安怡肿胀变色、血淋淋的脸,再暖和地看向梁皇后:“我儿快快起家。给皇后设座。”
二人再去到正殿内,梁皇后已经走了,连太后歪在凤椅上想苦衷,见她二人出去,便叫安怡:“你过来,我问你。如果给你机遇,你想不想打归去?”
本来本日天子在春晓苑大宴群臣,和百官一起吟诗作对喝酒观歌舞,喝到兴头上,就想找个乐子。不知是谁提起春晓苑里头豢养的各色小兽来,道是如果驱狗放鹰,驰驱相逐,弄几个来现烤了吃,那才是甘旨。
连太后皱眉道:“就战役话似的,哪个田御史?”
安怡也就把当初在昌黎和黄昭的来往一一说了。江姑姑听完,不置可否,只在替她梳理那些被黄淑妃的飞镖堵截的碎发时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想?”
早有嘴笨的宫人把当时的景象一一说来,并不添油加醋,只是侧重论述了黄淑妃的骄狂之态。
梁皇后静伏不动,安静隧道:“儿媳骄狂,刚才吵架了黄妃,逼着贵妃措置了黄妃的宫人。”
梁皇后一笑,请江姑姑带安怡下去擦洗脸上的伤口。江姑姑把安怡带到侧殿,亲手给她擦洗,轻声道:“疼吗?”
连太后笑了起来:“那就是想打了咯。”
梁皇后就在肩舆上谢了恩,一向进到宁寿宫正殿外才由宫人扶着走进殿内,稳稳地膜拜下去:“儿媳给母后存候。”
安怡不由大皱眉头,这可真不是个好动静。田均的运气,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