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哄又吓的,算是把景仁宫安抚住了。
可皇嗣乃是国之底子,哪怕就是内心再不觉得然,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做出来。蒋久新咳嗽了一声,愁眉苦脸隧道:“真叫报酬难那,娘娘好轻易才睡着呢。”
二人当即快步出了房门,正殿那边已经亮起灯火,坤宁宫总管寺人蒋久新已经带人打着灯笼快步赶出来,前去一探究竟。高贵仪便问:“娘娘跟前是谁服侍着的?可轰动了?”
夜风微凉,高大的宫殿在夜色里如同一只只占有在阴暗中,筹办择人而噬的怪兽,除却一行人的脚步声外,半点不闻他声,只偶有出没的猫于阴暗处收回一声怪叫,惊得世人背后起了一层凉汗。
金姑姑的脸一下子褪去了统统的赤色,仓惶地转眸看向安怡,安怡一咬牙,一手抱紧庞大的药箱,一手提起裙子,甩开步子大步往前奔驰:“来小我往前头带路。”
蒋久新与高贵仪对视了一眼,六皇子突发疾病,景仁宫不去求贵妃,反倒向皇后乞助,实在本身也就代表了景仁宫不信赖贵妃,恐怕贵妃在里头做手脚,害了六皇子性命。于情于理,皇后都该管这事儿,却必定与贵妃对峙起来,搅入有子宫妃的纷争当中去,但以皇后现在的状况,顶好就是抽身事外,两不相帮,两不获咎。
金姑姑上了年纪,跑不快,便将跟前的宫人一推,道:“从速跟上去。”
说话间,前去问话的宫人已经返来:“是景仁宫的金姑姑,说是六皇子突发疾病,等不及去求贵妃娘娘宣召太医,因想到安大夫在此,便来向娘娘求救。”
金姑姑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着沉稳安宁的安怡和陪在一旁的高贵仪,顿时有了主心骨,话也客气了很多:“有劳二位了,事急从权,我就未几礼了,我们从速赶路吧。”
那边景仁宫的金姑姑迟迟得不到覆信,急得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皇后娘娘拯救啊!皇后娘娘拯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