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对劲的笑:“那是天然,我们公子那是谁啊,陈喜那笨伯如何算得过他?他藏在隔壁院子的井里头,实在也够聪明了,可惜碰到的是我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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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眼里没有歹意,不像是要杀人灭口。同时安怡感觉不管是生是死都得先把肚子填饱,也就听了他的安排,边吃边问:“我师父和师兄他们呢?”
团体说来,环境仿佛不太坏。安怡有些幸灾乐祸:“那找到他了吗?”她就说呢,吴菁表示得太沉着了些,本来早就闻声动静并作了安排,一向傻而天真的只要知善小朋友。
“你师父说话太刺耳,你师兄也不听话,我们公子正筹办送他们上路呢。”柳七悲天悯人地看着安怡,“等你吃完这顿饭,我也要送你上路,谁叫你运气不好,撞破了我们呢?他们可算是被你拖累了。”
安怡眼巴巴地等着他说下文,顺手将他的绷带翻开,接着勃然变色。
柳七见她一双黑豆似的眼里透着几分不符春秋的奸刁,更加多了几分兴趣:“谁啊?”
安怡从指缝里往外偷看,看到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柳七笑容满面地坐在她身边,口里叼着根绿莹莹的草茎,面前放着两个明白馒头和一个水囊。远处散放着十多匹正低头吃草的骏马和谢恶人的那张玄色马车,未有其别人在,吴菁和陈知善、陈喜三人也不在。
安怡从这两句话里敏捷弄明白了后果结果,本来,吴菁和谢恶人已经达成了和谈——她们给这些人治好伤后就放她们走,两边井水不犯河水,但因为中间出了陈喜这档子事,谢恶人不放心,就撕毁和谈把她们带走。
柳七更感兴趣了:“和我说说,你都晓得些甚么?”
安怡哑然无语,谢恶人公然是妖人。
安怡道:“没找到。”
柳七就笑:“你能够设想没找到他的结果是甚么?”
安怡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看着柳七那张即便故作凶色也没甚么杀伤力的娃娃脸,非常当真隧道:“我既悲伤又惭愧,但总要吃饱喝足才有力量去鬼域路上追逐他们。做鬼也不要做饿死鬼,那滋味太难受,老是感觉挠心挠肝的,少了点甚么似的放不下。”
安怡悄悄的,又似是重重的道:“安安,安四老爷的独生女儿,大理寺正田绍云的长媳。早前她待我极好,年前我传闻她出了事,仿佛和大理寺卿张春家有点甚么关联,却探听不着她的动静,非常担忧。”
向春秋最小的她探查她们这行人的秘闻,莫非这就是把她伶仃弄在这里说话的实在企图?安怡决计当真答复柳七的问话:“百年大族里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可多了,明天他算计我,明日我算计她,就是一家子骨肉,也有高高在上、吃鱼喝酒的哥哥和落魄无依、衣食无着的弟弟。”
她的神采和语气过分当真,柳七听得背心凉幽幽的,忍不住抚了抚肩膀,道:“你这丫头,说得就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对方的狡猾令得安怡很有些愤怒,她活力地展开眼,刚好对上一张扭曲的脸——五官奇特地皱成一坨,挤得变了形的眼睛里却尽是欢愉促狭的光芒,是柳七,他手里还拿着一根马鬃,不消问,刚才让安怡打喷嚏的祸首元首就是这马鬃了。他既然想吓她,安怡就如他所愿地尖叫了一声,趁便把手上的唾沫星子糊了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