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
谢满棠沉默了两息才缓缓道:“松快了些。多久能好?”
安怡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她是看出柳七投鼠忌器,又不敢把她扣下威胁她,也不敢跟她去拿药。
安怡却瞧着他那只放在右膝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因而她非常严厉地站得离柳七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远了些。半晌后,她又非常严厉地告诉谢满棠:“差未几了,我要取针啦。”
她额头饱满斑斓,肤色洁白细致如玉,眼睛乌黑清透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微翘着,神情无辜而讨巧,叫人不忍苛责。可惜的是,他三年前就熟谙这丫头,晓得她是个甚么德行,深知其心性之坚固,胆量之肥,脸皮之厚远胜凡人很多。装甚么装?他又不是傻子。谢满棠撇开视野,不想再多看安怡一眼。
柳七技穷,只得有气有力隧道:“给我解药……”
柳七挤到二人中间和稀泥:“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说不定再针两次就好了。”又缠安怡:“我的手还麻着呢,快给我解药。”
谢满棠冷静地把手递到她面前,安怡顺次取下针,将金针收回针囊里,保持一样严厉的神采当真问他:“您感受如何?”
柳七看着插得满脸金针,摊着一只手,光着一只脚的谢满棠,想到他平时老是莫测高深,冷着脸往外射刀子的模样,如何看都感觉实在过分好笑,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
安怡很打动地表示,真是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还记得这件事,固然她已经不需求了,但还是要对他表示非常的感激。如果畴前,她当然会被惑动,现在却不会了,只因这三年多来她手里有了钱,也有了话语权,她能够光亮正大的打着“替安保良探听一下京中局势,体味一下本家属人糊口得如何”的灯号,去探听她所想晓得的事情。固然隔得远了些,安家人的事情探听得并不详细,那对狗男女的事儿也更不太好探听,但柳七如何都不会比她更清楚。
谢满棠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叮咛他。顿了顿,转过甚,抬脚用力向纠结地拿着一团青草糊糊捏来捏去的柳七踢去,忍无可忍地冷声道:“蠢货!她让你吃屎你也吃么?直接搽上!”
安怡忍笑,一本端庄地取针刺入谢满棠的太冲穴,最后很霸气地捏住他线条清楚的下颌,毫不客气地别离刺其颊车、地仓、迎香、风池、承浆、阳白、攒竹、印堂、四白、翳风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