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白家二爷,白长生。”
她话落,场中的几人皆变了神采。
裴皓哲垂首:“皓哲领旨,谢主隆恩。”
“你在贺兰府前的肇事朕也传闻了,确切打动了。”北辰天面上瞧不出甚么神采,“你虽一心为了太子,但不见得这天下的百姓会领你的情。汝南王算是与朕一同出江山的平辈人,他的风华,朕但愿你能够好好的担当。”
北辰天点头,贺兰音惊奇道:“本来那些就是胡人啊。”
苏黎面色微灿,北辰天轻哼一声,“你一个女人家家,哪儿来的那么多的侠义心肠。你此次碰到的只是小偷,如果碰上武功高强些的,受了伤,该如何向人交代?”
北辰天公然沉了脸,看着贺兰雄似笑非笑:“提及来这也不怪贺兰大人,毕竟是有病在身。不过现在看来,想必是病大好了吧。”
城中统领地以往都是苏家在管。厥后苏家为免家大业大被天子忌讳,便主动提出让出统领一职。天子顺势便让那职位落到了他贺兰雄的头上。
苏黎面上的神采顿时不好:“大理寺是皇家钦点天牢,无皇上的口谕,是谁这么大的胆量?”
不过经她提示,他倒是想起来那根特别的笛子,也不晓得被一同送进大理寺的白清除有没有交代清楚。
“那就好,”北辰天轻笑一声,“既然你病已大好。那么胡人的案子,就由你去帮手苏黎去办吧。最幸亏傍晚之前,给朕一个成果。”
“白长生,”苏黎沉了声,“白知太守?”
“太子此次到底是如何才中那胡人的计,想必你们内心比朕还清楚。”北辰天不看他,背动手阔步走下来:“银庄里有一桩无头案,朕已经交给了太子。你就在他的身边助他一臂之力。办好了,便是将功赎罪。”
贺兰音嘿嘿一笑,“我师父也常夸我呢!下山之前他跟我说过,说当今的圣上是个说事理的天子,只要我没干甚么伤天害理的蠢事儿,我便没有性命之忧。”
“百里莫闲倒是会说,”北辰天的牙微咬。让这么一个心机纯真的女人把他烘托的这么高,倒叫他生了一种更要庇护好她的心机了。
“恕罪?”北辰天顿时感觉有些好笑,“你又何罪之有?”
贺兰音从速放下茶杯,在北辰天的面前跪下:“皇上恕罪。”
眼角余光瞥见天子那抹明黄色衣角的时候他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臣该死啊!是臣管束不周啊!”
“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下去办吧。”北辰天挥手,于茁从速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贺兰雄扶起来,两人向天子道了别以后,便敏捷分开。
他的汗浸湿了后背上的衣衫,看起来好不狼狈,他直起家子对着贺兰音道:“若不是家人提起,老臣也不知家中孝子竟然拿了你的剑。幸亏你没有受伤,不然,我又如何该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啊!”
瞧见苏黎面上的神采,贺兰音嘴角挂起一抹几不成闻的笑来。
而就是因为这一职责牵出各种事端,差点就让他被太后贬职到偏僻的小村落当副官。
直到两人消逝不见,贺兰音从速又将桌子上已经温度恰当的茶水递给了北辰天。北辰天抬眼看她:“朕还没有那么渴。”
贺兰音从速接过他喝过的茶杯,当即谨慎翼翼的给满上,灵巧的站在一边。
“翾儿的身份由不得他在宫中呆的太久,他既因你受伤,便由你护他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