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盖聂把话说绝,荆轲如何能推却,抱拳说道:“荆轲本是该死之人,幸上天垂恩,教我有缘结识你们这些红颜知己,存亡之交。荆轲多谢了。”
他口头上承诺了,但到底没忍住,第二天一早便偷偷跑下山去了。有的兄弟见他下山了,心中也跃跃欲试,欲待学他。
荆轲只感眼冒金花,身子一颤,伏地哀嚎,悲伤欲绝。
因我练剑极其刻苦,不免大有长进,大哥看我便颇不扎眼。虽有些小摩擦,但没甚么大风波。便在山中平和度日,垂垂生长起来。
田嘉黯然点头,目光忧愁,望向盖聂。
大哥仗着人多,经常向我们挑衅。两帮人不时就大打脱手,他们固然人多但也占不着便宜。固然冲突激化,也都不敢下杀手,只怕寄父返来,会受惩罚。但鼻青脸肿,流血受伤自不成免了。就如许我们在山上较量争斗,过了好长时候,寄父也没返来。
当日一起出来的十八个兄弟,被寄父诛杀殆尽,只余他和宋意二人。没想到自榆次一别以后,再回到时又已存亡两隔,仅剩下他一人。男儿热泪,动情而出。
荆轲凄然念叨:“是二哥害了你,二哥不该将你单独留在这里,是二哥害了你……”泣不成声,伏在宋意尸身上痛哭起来。
直到五年前,寄父俄然将我们调集起来,说到有事要下山一趟,严令我们好生待在山上。若敢下山半步,休怪他部下无情。交代以后,便下山去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又往里去,但见客堂以内,躺卧着一具尸身,恰是宋意。这时身上血迹已干,明显是早已遇害。
可就鄙人午,忽有一个兄弟在前山发明了一具尸身。世人都跑畴昔看,恰是偷跑下山的那人。当时世人都很惊骇,猜想着寄父就在附近监督。今后今后,都不敢再存此心,只得老诚恳实待在山上,等寄父返来。
盖聂立时将他拦下扶起,笑道:“今后你跟嘉儿结婚,拜拜我这个兄长倒也能够。此时为时髦早。”
所说的他,天然就是阿谁奥秘的寄父了。
众兄弟厥后又以年齿排序,分出大小。虽都相差不到几岁,但到底年代分歧。他们便叫我作二哥,大哥便是前次我放走那人,叫作聂余。
这也是田嘉想晓得的。只是他自和荆轲在一起后,虽知他是知恋人,但怕他介怀,一向都没向他提过杀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