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心道:“这帮杀手冷血无情,频频行凶。没想到火伴之间却也情深意重,敢同生共死。”他想到冷血无情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由想起那二哥在间不容发之际救下那名小童的景象,不由又喃喃想到:“莫非冷血的杀手也故意软的时候?”想到这里,不由展开眼睛朝那二哥望去,这时他正听到宋意的肺腑之言,心中打动,剑眉略蹙,面庞微微颤抖。便如一个慷慨悲歌之士,一身正气。田嘉这是第二次偷看那二哥,不知怎的,面上竟模糊发热,显是面色已经通红,赶紧闭上了眼睛。
那二哥道:“料敌不明,是我们失误怨不得旁人,”宋意点了点头,问道:“二哥,你到手了吗”那二哥道:“嗯。我在邯郸到手以后便和夏扶赶到这里和你汇合。谁猜想你已经先动手了。我怕你有失,便和夏扶分批策应你,公然是出事了。”在庄内放火的便是荆轲,往庄内扔硝石的便是夏扶。田嘉心机这帮杀手人数实在很多,别离在各地动手,看来邯郸也有一名剑术名家折在他们手里。又听那二哥说道:“寄父下的是死号令,我留在此处,得不了手,便将性命折在这里。你们归去也好交代。”
那二人都料定田嘉绝对不会本身醒来,故而在洞口说话。殊不知轻风相送,二人一言一语,全传到田嘉耳中。田嘉复又闭上眼睛,佯作昏倒,聆听二人对话,盼能听到些蛛丝马迹出来。
只听得一声刚毅而略带冰冷的声声响起:“事已至此,已是没法窜改,只要等待机会再脱手。宋意,你先撤出莒城。”宋意惊诧道:“那二哥你呢?”那人道:“夏扶策应我们出来后,我就让他带着弟兄先走了。我们一击不中,已经透露,对方定然防备。此时人数宜少不宜多。我一人留在此处,若到手了自会去和你们汇合。”
宋意道:“二哥,我留下来陪你一起脱手。”二哥淡淡的道:“不必,这山洞也藏不了多久。若被对方找到,便有人质在手,也是处境堪忧。”宋意道:“正因如此,我才更要留下来。我们兄弟要死便死在一处,鬼域路上也好做个伴。”拳拳情重,溢之言表。
他口中那女子天然就是田嘉了。田嘉这才明白,这杀手脱身以后,为何对本身不杀不放。这二哥即便再去刺杀排云,本身下落不明,盖大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得还得由他而去。而本身现在所处之处,定然也是个极其埋没的地点,不然盖大和他们早就该找来了。田嘉心中也悄悄佩服这二哥心机周到,但千算万算终是棋差一着,没想到田嘉已经冲开了穴道。只要你一出去行动,他便可脱身而去。
听到这里,田嘉心中暗喜,这才终究说到点上。这连续串的刺杀剑客行动天然就是那二哥口中的寄父所教唆。当下更加集合精力谛听,盼二人就此话头说将下去,也好得知这幕后教唆究竟是何许人也。
只听那二哥又道:“放心,我手上另有一小我质。我即使失利被困,他们找不到这女子下落,还是不敢对我如何。“
只听那矮小黑衣人叹了口气,说道:“未曾想到玄机庄上有这些硬手在,未曾到手不说,兄弟们还遭了折损,只怕归去不好交代。”语气颇带担忧之意。田嘉心道:“他们归去交代之人,定然就是这此杀人行动的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