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鸯见对方势大,不敢硬接,向左翻了个跟头避开。那蒙面人并不追击,跃步如飞,抢到田嘉跟前,连续两招,将白齐虞仲逼的练练退后。田嘉一看,便认出来人是谁,立时放心起来。但见他以布蒙面,以枝代剑,用心坦白身份,也就没叫喊他。
荆轲竭力叫道:“你不必管我。”田嘉径不答他话,左掌破开白齐向荆轲发去的掌力,右手拂开虞仲鞭势。他一心二用,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右臂几乎被卫鸯刺中。卫鸯正欲变招之际,背后一股劲风袭来。他忙寒舍田嘉,回身拦架。但见得一个白衣蒙面人手拿一根一尺来长的树枝向他刺来。虽非利器,但他一刺之势,劲风吼怒,阵容骇人。卫鸯见来人也是个蒙面人,正如荆轲他们杀本身父亲时蒙面普通,心道:“此人莫不就是这杀手朋友。”忙挥剑相迎。枝剑一交,那蒙面人随即变招,将树枝当作剑势。轻飘飘划了个剑圈,朝卫鸯斜刺畴昔。这一势便将对方身上七处大穴罩住。
田嘉见卫鸯如此凶险,心中怒极,心道:“再这般缠斗下去,我定然力量不支,葬身于此。”
卫鸯呵呵笑道:“本来还藏着个红妆,在这里野合。”世人都哈哈大笑。田嘉出得洞门一看,但剑得洞口四壁山幽寂寂,水流潺潺,将这山洞裹在当中,只要一条不起眼的被花草波折铺满的小道通向内里。心道:“公然是个埋没的地点,难怪盖大哥他们找不到。”见荆轲已摇摇欲坠倒地上,头顶上冒出丝丝白气,定是中了寒阴掌而至。听得卫鸯言语肮脏无礼,眉头一皱,怒道:“你邯郸卫家也是王谢大派,偏生出你这肮脏之辈。不念父亲骸骨未寒,一心要和兄争嫡,不怕玷辱了卫老豪杰在天之灵吗?”
卫虞见对方是个硬手,鞭剑齐施,同时抢上。盖聂将一根树枝使得快如闪电,疾如骤雨,恰是荆轲宋意所用的天完剑法。这路快剑盖聂只是见宋意使过一次,他这时不肯自露家数,便将这路初学乍练的剑法使将出来。他虽未对这路剑法融会贯穿,但他用剑天赋奇高,临敌之际,如有影象不当之处,便将剑招加以窜改。本以快、诡见长的天完快剑经他略加窜改后,剑势反而大开大合,法度松散。与剑法已很有异处,却毫不减色,可谓是各有其妙。未几时便将三人都裹在剑势当中。
卫鸯倏然变色,喝道:“你是甚么人,与这杀手勾搭,我本日便将你一并告终。”他本觉得荆轲必死无疑,这才叫私心实话说了出来,谁想隔墙有耳,被田嘉听到。这事关乎他本身品德名声,他岂会善罢甘休。不再多话,一心要将田嘉毙在当场灭口。长剑一摆,刷刷刷连环三剑,向田嘉刺去。田嘉身子连侧,跟着还出三掌。虞仲白齐见状,一条钢鞭,一对肉掌,齐上场助攻。田嘉衣袂飘飘,赤手空拳,或掌或拳,或点或拂,如穿花胡蝶般在三人剑光,鞭影,掌风中穿越。
三人都吃了一惊。本日以众凌寡,对于田嘉,若让田光晓得那还得了。卫鸯心道:“事已至此,如何无能休。便一不做二不休,在这里杀了这妖女。田光本领再大,又如何晓得是我做的。”当即叫道:“田老前辈是正道高人,试问他的女儿如何会与杀手勾搭。虞大哥,白二哥我们一齐杀了这冒名顶替的妖女。”虞白会心,三人都抓紧招式,齐下毒手,要将这尘凡美少女变作阴司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