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没有答她,先向荆田扣问是如何一回事。田嘉道:“这妇人像是熟谙鲁大哥……”话没说完,那妇人就一口啐道:“呸,谁熟谙他。”她这话说出,更是欲盖弥彰了。
那妇人听得这话,蓦地间面色大变,如同遭到天大打击普通,厉声道:“你胡说甚么。我自堕正道,练这阴煞功,就是为了杀鲁勾践解恨。你竟说我胜不了他,你胡说甚么……”
盖聂见状,眉头一皱,心道:“公然是邪派中人。”长剑一振,护在当胸,将黑气俱拦在流派以外,兀自安闲进招。
盖聂奇道:“是鲁大哥仇敌。”田嘉这倒不知了,道:“他头先觉得我们关键鲁大哥,便跟我们动起手来。我跟他说了我们是鲁大哥朋友,她晓得后竟还是要脱手。”
那妇民气中气苦,百忙中又问道:“你大哥?小妮子,那你是甚么人?”田嘉笑道:“问你大哥你不配,问我嘛,也是不配。”
荆田见盖聂到了,都是面露忧色。那妇人发觉身后有异,虚晃一杖,转过身来,只见面前已站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惊问道:“你们是一伙的?”
那妇人一怔,朝田嘉打量一番,道:“你说的不错。”盖聂道:“恕我直言,便是我们不帮手。你这邪功也胜不了鲁大哥。”
拆到四十余招,那妇人又将竹杖舞出一团黑气来,杖法愈发诡异起来,怪招频出。那团黑气随竹杖挥动,越来越大,朝盖聂噬去。
荆田见状,也都走了过来。田嘉笑道:“看你这时还想杀我们吗?”
荆田见盖聂一脱手,天然是十拿九稳,便仗剑掠阵,守住出口,防那妇人败北后回身而逃。
盖聂还没答话,只听田嘉已抢着说道:“凭你这妇人也配问我大哥。”恰是她当才斥盖聂的话,没想到过未几时,就遭田嘉以牙还牙。
这妇人方才在荆田联剑之下,拆了四十余招,没分出胜负来。这时赶上盖聂这等宗师来,脱手进招竟也涓滴不怯,连续拆了十几招,或杖劈,或刀扫,都是毒手招式。
盖聂不由称奇,心道:“从没听过黑道中有这么一个妇人妙手。”不由问道:“敢问前辈姓名?”那妇人道:“凭你这后生也配问我。”但心中也是生疑,心道:“这后生剑法好生了得,比远高那对男女,便是和那人比拟也不遑多让。”
那妇人见苦练而成,筹办派上大用处的阴煞功竟被一后生小子破了,一顷刻间面如土色,而心如死灰。见对方杀招又到,竟手足无措,不知抵挡。
那妇人听得这话,情知处境不妙,挥杖便要夺路而去。盖聂仗剑一格,哪容她就去。杖剑一交,两人立时动起手来。
那妇人听得这话,朝盖聂望去,先是一惊,而后竟轻笑起来,又喃喃说道:“本来是盖聂,怪不得。只是我这阴煞功赢不了盖聂,却一定赢不了他。”
荆田二人已收势站定。田嘉笑道:“如何,你这疯妇人想逃了吗?”
那妇人被田嘉气得直咬牙,恨不得立时回身先将她毙了。但他被盖聂紧紧缠住,如何能兼顾世来。
盖聂奇道:“你是甚么人?跟鲁年老是甚么干系?”那妇人道:“我败在你手里,甘心认栽。但你且奉告我你是甚么人,是甚么样人破了我的神功?”
这时见盖聂连攻五剑过来,挥动着刀头杖,以快打快,竟也还出五杖,毫不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