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嘲笑道:“凭你这小子也想胜我!”他见盖聂虽一时与她不分高低,但剑法极是平平,毫无凌厉之势,只道他也不是个多短长的人物,再拆个几十招便能败他。
激斗中盖聂一剑笔挺刺出,但见得青光一卷,如风驰电掣普通,将黑气立时遣散,直向那妇人当胸刺去。
田嘉叫道:“大哥,这妇人好生无礼,先将她制住再与她说话。”盖聂应道:“好!”
拆到四十余招,那妇人又将竹杖舞出一团黑气来,杖法愈发诡异起来,怪招频出。那团黑气随竹杖挥动,越来越大,朝盖聂噬去。
这是那妇人苦练而成的邪功,唤作阴煞功。黑气中暗含劲力,一来可利诱敌手,掩着刀头杖进招,二来敌手若被这黑气扫中,定要受内伤。方才他与荆田相斗,使出这邪功来。二人立时鉴戒,仗剑护住流派,不让黑气迫进。
田嘉嘻嘻笑道:“连敌手是谁都不晓得,就该胡乱脱手。我奉告你,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剑神盖聂。”
那妇人听得这话,朝盖聂望去,先是一惊,而后竟轻笑起来,又喃喃说道:“本来是盖聂,怪不得。只是我这阴煞功赢不了盖聂,却一定赢不了他。”
那妇人径不睬会田嘉,向盖聂问道:“你是甚么人,怎能破了我阴煞功?如你都能破了,我如何能杀他。”前面一句话是骇怪万分,像是极不信赖普通。而最后一句话,则是神采降落,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三人听她之话,言下之意是说她之前并非险恶之人,而是为了杀鲁勾践,才练的这门工夫,心中都是迷惑不解,暗道:“鲁年老是豪侠仗义之人,怎会和这妇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直令她甘心自堕正道,非欲练功杀他不成。”
盖聂还没答话,只听田嘉已抢着说道:“凭你这妇人也配问我大哥。”恰是她当才斥盖聂的话,没想到过未几时,就遭田嘉以牙还牙。
荆田见盖聂到了,都是面露忧色。那妇人发觉身后有异,虚晃一杖,转过身来,只见面前已站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惊问道:“你们是一伙的?”
那妇人见苦练而成,筹办派上大用处的阴煞功竟被一后生小子破了,一顷刻间面如土色,而心如死灰。见对方杀招又到,竟手足无措,不知抵挡。
盖聂见势,右手一翻,长剑倒转。剑尖换成剑柄,将那妇人身上两处穴道点住,立时将她转动不动,再没法霸道。
那妇人见对方毫不害怕,且越斗越紧,不由心惊,问道:“好小子,报上名来。”
荆田见盖聂一脱手,天然是十拿九稳,便仗剑掠阵,守住出口,防那妇人败北后回身而逃。
盖聂见状,眉头一皱,心道:“公然是邪派中人。”长剑一振,护在当胸,将黑气俱拦在流派以外,兀自安闲进招。
那妇民气中气苦,百忙中又问道:“你大哥?小妮子,那你是甚么人?”田嘉笑道:“问你大哥你不配,问我嘛,也是不配。”
那妇人听得这话,蓦地间面色大变,如同遭到天大打击普通,厉声道:“你胡说甚么。我自堕正道,练这阴煞功,就是为了杀鲁勾践解恨。你竟说我胜不了他,你胡说甚么……”
那妇人被田嘉气得直咬牙,恨不得立时回身先将她毙了。但他被盖聂紧紧缠住,如何能兼顾世来。
盖聂不由称奇,心道:“从没听过黑道中有这么一个妇人妙手。”不由问道:“敢问前辈姓名?”那妇人道:“凭你这后生也配问我。”但心中也是生疑,心道:“这后生剑法好生了得,比远高那对男女,便是和那人比拟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