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厅外庄客声音远远传来:“有客到!”群豪心道,莫不是五霸当真来了。易流风心中模糊猜到来人是谁,不自禁面露忧色。
只听排云道长续道:“说来忸捏,如果单打独斗,我们一行人中怕是挑不出一个与对方做个敌手。也只好群起攻之,倚多为胜。虽占了上风,伤了他们,但毕竟还是让他们逃了。”易流风叹道:“而后我又调集了一些妙手杀到了连云山上,可惜狡兔三窟,每次只是无功而返。但与他们梁子就此结上了。这五霸而后行迹不定,我本觉得这段恩仇自此不了了之。谁曾想这五霸厥后竟三番两次上莒城来寻我费事。”说道这里,脸上暴露些许嘲笑,缓缓说道:“老夫虽无甚惊人的技艺,但在此处已待了半辈子了。敌客我主,他们想讨到便宜也不轻易。”
易流风缓缓说道:“这是客岁的事了。那日接到老友陆伯寿告急传讯,言道有短长仇家挑事,要我畴昔助拳。朋友有难,自是义不容辞。我便在附近邀上了一些妙手。当时恰好排云道长云游到此,亦随易某同去了。我们一行十十余人,星夜赶去绕安。待获得时,毕竟还是迟了一步,陆兄弟一家已全遭了毒手。”陆伯寿人称铁马金刀,在齐海内也是很驰名誉。在坐群豪都传闻过陆家灭门之事,却不知是何人下的手。现在听易流风一说,那短长仇家天然就是连云五霸无疑。
群豪或早已了解,或耳闻神交。本日相聚一堂,都相互号召,各道久仰。随即纷繁向易流风道贺贺寿,或是携礼,或是祝贺。易流风一一报答。
各席便都静了下来,听易流风说。
是时正值暮秋,恰是易流风五十大寿之期。他在江湖上分缘极佳,便广发请柬,宴请江湖同道前来贺寿相聚。秋风送爽,玄机庄上来客络绎不断,大厅上排开的八桌大席未几时便即坐满。一时候门庭若市,好不热烈。易流风亲领子婿门人,一一号召。来客不管是成名的前辈,或是知名的后生,他都礼数有加,无一怠慢,不愧孟尝二字。
易流风淡淡笑道:“也罢。我便将这段恩仇说给诸位听听。倘若连云五霸本日还敢来肇事,也请诸位豪杰作壁上观,让易或人本身处理,也好慰故交在天之灵。”这时下首各席也都听清易流风等人的对话。世人听得连云五霸,都不由色变。这五霸久居齐国连云山上。作歹多端且手腕高超,一提五霸,江湖上无不谈虎色变。有的心道:“所谓城池失火,殃及池鱼。这五霸手腕暴虐,我又岂是敌手。本日若真找上门了,可别扳连了我啊。”恨不得现在便向易流风告别,但恐惹群豪嘲笑,只得硬着头皮持续待着。也有的心道:“这连云五霸常日作歹多端,我等敢怒不敢言。但本日场上这些妙手在,这五霸便就来了,又能如何。易庄主虽说不让我等插手,但真动起手来,谁又顾得了很多。到时大伙一策动上手来,同诛了五霸。说不得还能借此名扬天下。”
在坐年齿稍长的大多都切身经历过五王纵横的期间。而后辈们也大多在长辈那边传闻过这段旧事。这时再听到五大天王四字,有的是想起当年之事,而心不足悸;有的是哀叹豪杰星陨,而黯然神伤。
声音并不清脆,但在一顷刻间却盖过了大厅上喧闹的声潮。大厅上顿时鸦雀无声,一时候没一小我再去说话。未几时,后厅厨房里的劳出声远远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