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写好了一封信,连带着身上的一块紫玉放到了信封里,递给了身后的白袍男人。
这合欢也是个真脾气的女子,敢爱敢恨,看着清源的眼神也是奇特,却又是向来没有说出过本身的苦衷。
“急甚么,今晚天然就看着了。”墨客蓝深到时不急不躁的喝着酒。说来也奇特,这蓝墨客我至今没有弄明白他是个甚么人,来的奇特,身份也像一团雾,看不清真假。
玄色的绸缎一样的发披在身后,跟着轻缓的脚步摇摆,面上带着得的是一样奥秘的面纱。红的纱,黑的花,映着那双魅惑民气的眼眸,和那丁点暴露在外的如雪肌肤。
“我们该走了,仆人要等急了呢!”少女回身拜别,上了一叶扁舟,消逝在了明玉河上。
“是啊,总不能看着他醉成如许。”合欢笑着,笑的朴拙。
看着阿谁斑斓的妖精仍在扭转起舞,我的心早已经不晓得丢了哪去,当年我们姐妹被分开卖掉,也不晓得她如何会到了这“忘生”?这些年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我把蓝墨客留在这里,寻了个小丫环照看着,下了船,进入了绍京明玉河边的夜雾当中。
窝在三楼的客舱,看着天涯舒卷自如的红色云彩,看着远处河面上撑船而行的扁舟一叶,看着晚归的人们在此大家间喧闹,看着人生百态……手中的酒杯里是“忘生”都有的胭脂醉,身边的是可贵一遇的萧洒人间过客,看着的是“忘生”最美的女子,品的是最烈最醇香的美酒,谈的是天是地,扯得是事,是理……
……
“合欢女人既然内心有清源,又何必装着那一副模样,不奉告他?”
“多谢!”
“有件事还请合欢女人解惑。”我取了个新杯子,斟满了胭脂醉,浅红色酒液在如玉的白瓷被子里格外标致。
“本来是她。”少女对着镜子粘好了额间的花钿,“探听清楚是甚么身份了吗?”
“传闻本日有一个新的歌姬要登台演出呢!”奇特的墨客蓝深泯了一口酒,懒洋洋的倚在靠背上。
“是我,弦歌。”看着拿着刀的小将,我通报了姓名。
“请说。”合欢莲步轻移,在我劈面坐下。
合欢听了这话,眉头悄悄蹙起,“别人都是寻美人芳踪,看女人不像是这个来由啊。”
落日下的明玉河像是一条缎带,戴在绍京这个斑斓的都会,各色花船就是镶在这条缎带上的珍珠宝石,无可非议的,“忘生”就是此中最光辉,最灿烂夺目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