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鸳鸯刚把房门翻开,就瞥见金钏儿在院门处探头儿。鸳鸯赶紧悄悄出去,拉了金钏儿严峻地问:“你来做甚么?敢是昨晚又出了甚么事不成?”
贾母拍拍她的手,点了点头,公然上了床。但鸳鸯却闻声她白叟家翻来覆去直到四更天赋睡着。
贾母目光一闪,看了鸳鸯一眼,鸳鸯脸一红,咬了唇低下了头。
贾母坐在榻上生闷气,见鸳鸯独个儿出去,内心便缓了缓,招手叫她坐在身边脚踏上,叹着气,伸手摩挲着她的头发,眼神有些苍茫:“你说说,我这到底是为了甚么啊……”
贾母内心固然活力,却也晓得王夫人的顾虑没有错,只得点头,令王夫人:“这些事情,你归去叮嘱凤儿,断不成再跟旁人提起。我晓得他们小伉俪要好,但这等大事,琏儿那嘴,喝了酒有甚么准儿呢!还是不奉告他的为是。”
贾母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俄然问:“又是三丫头的主张?”
贾母苦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还不晓得这个?只是你可就要委曲了。一时半刻的,你老爷们转不过弯儿来,不定暗里里多生你的气呢。”
王夫人赶紧拦住了贾母,劝道:“老太太先别活力。这大早晨的,如果公然把几位爷们都请过来,叨登大发了,反而把事情都闹出去了。儿媳趁着早晨来暗里里跟老太太筹议,就是为了不轰动旁人。明儿一早,编个项目,老太太再请他们一起来劝几句,也就是了。”
半夜半夜的,事情都推到老太太这边来,害得白叟家一宿没睡好,她们姑侄两个倒是踏结结实睡得香!公然都不是姓贾的!三女人说的半个字都不错!
王夫人连连点头称是,又道:“这件事,除了儿媳和凤丫头,另有在外头传闻了这个话的阿谁丫头,并没有旁人晓得了。”
鸳鸯便笑了:“本来就该是我奉了命去办的这件事啊。这已经算是我伙同了三女人设想了二太太和二奶奶呢。如果老爷们发我的脾气,我也不算冤枉。”
本来,她听了待书传的话,便笑了:“二太太和二奶奶得着信儿只怕都晚餐时分了,只怕一定会当即过来。”
鸳鸯的脸顿时一沉。
贾母一看王夫人少有的寂然神情,内心格登一下子,赶紧令鸳鸯:“给二太太看座,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