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的上来,二话不说,拉倒便把贾琏摁在长凳上,一五一十地痛打了一顿。
贾母在屋里闻声,马上命:“先传了家法来!”
王夫人等晓得老太太接着就要清算邢夫人,谁都不好站在原地,垂垂地都退了出去。
却不料请他的那嬷嬷身子一横:“大老爷,老太太请您和琏二爷出来呢!”
贾琏的确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哭着告饶:“求老太太别活力,保重身材,孙子再也不敢了!”
贾母一边痛骂着孽畜,一边转向贾琏,眼里火起:“你须是亲儿子!你父亲做出如许没有脸面伦常的事情,你也不劝!我今后还希冀着你秉承这座荣国府呢,现在看来,即便我把你弄了来跟着你二叔学端方学读书,也改不了你这下贱种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来人,给我重打二十板子!谁要敢留手,明儿我就发卖了你百口!”
王熙凤这时满口痛苦说不出来,只得双膝跪下,一言不发。
又想到贾琏。
王熙凤心中微微一动。
探春深知这时候老太太憋着一口气要狠狠地怒斥邢夫人一顿,但她的目标却不是邢夫人如许的蠢货。
里头贾母还在发作:“我有了这么小我,便是媳妇和孙子媳妇有想不到的,我也不得缺了,也没气可生了。这会子她去了,你们弄个甚么人来我使?你们就弄他那么个真珠的人来,不会说话也无用!”
贾母却不买账,狠狠地沉下了神采,先不管邢夫人,手一抬,指着本身身边的老嬷嬷道:“你去,把大老爷和琏儿都给我叫过来。”
昨日邢夫人和鸳鸯嫂子在鸳鸯跟前都没有讨了好,贾赦就急了,让贾琏马上从金陵老宅把鸳鸯之父金彩叫上来。贾琏禀报了金陵来信说金彩已经快离世的事情,然后就被贾赦痛骂了一顿。贾琏摸不着脑筋,晚间回到家里,凤姐才奉告他原因。
贾赦老脸通红,心头恼了起来:如何能当着下人的面如许不给我脸?
贾母嘲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还问三丫头,她如何晓得鸳鸯的老子已死么?看来你是刚跟琏儿那混账提及过此事吧?”
贾母嘲笑道:“在人家那边讨了没脸,回击便要打你娘的嘴,竟是要拿着我的贴身大丫头撒气。要了鸳鸯去你筹算做甚么?封姨娘?女人们哪个不一样?论标致论脾气,家里家外有的是好的,如何非要我的鸳鸯?哦,是了,侄儿侄女的房里你不好动手,外头买人又要费银子,以是就直接把主张打到你娘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