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恩断义绝紫衫王[第4页/共30页]

张无忌见情势危急，正要脱手，赵敏低声道：“金花婆婆岂能不救？”张无忌略一游移，只见金花婆婆仍拄着拐杖，微微嘲笑，并不上前相援。便在此时，谢逊左腿又给郑长老重重踢中了一脚。谢逊一个踉跄，几乎儿跌倒。

殷离瞧得惊骇，向后退了几步。金花婆婆却佝偻着身子，撑着拐杖，偶尔收回一两声咳嗽，看来谢逊只须一伸手，便能将她一刀斩为两段，但她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全没将谢逊放在眼里。张无忌曾见过她数度脱手，当真快速绝伦，比之韦一笑，另有一分难以言说的诡秘奇特，如鬼如魅，似精似怪。现在她和谢逊相对而立，一个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一个却似成竹在胸，好整以暇。张无忌心想她排名尚在我外公、寄父和韦蝠王之上，武功天然非常短长，不由为谢逊悄悄担忧。

张无忌大骇，飞身而起，半空中接住金花婆婆发来的两朵金花，一落地便将殷离抱在怀中。殷离神智尚未含混，见一个小胡子老儿抱住本身，忙伸手撑拒，只一用力，嘴里便连喷鲜血。张无忌顿时觉悟，伸手在本身脸上用力擦了几下，抹去脸上黏着的胡子和扮装，暴露本来脸孔。殷离一呆，叫道：“阿牛哥哥，是你？”张无忌浅笑道：“是我！”殷离心中一宽，顿时便晕了畴昔。张无忌见她伤重，不敢便为她取出身上所中金花，当即点了她神封、灵墟、步廊、通谷诸处穴道，护住她心脉。

金花婆婆见她迟疑不答，笑道：“你不肯堕了峨嵋派的威名，那也罢了。你将倚天剑借我一用，我就挽救你的同门。”周芷若道：“本派师徒陷于朝廷奸计，遭囚高塔，这倚天剑如何还能在我们手中？”

丁敏君冷冷的道：“金花婆婆，你来干甚么？”金花婆婆道：“你师父在那边？”丁敏君道：“先师已于昨日圆寂，你在园外听了这么久，却来明知故问。”

谢逊道：“阿离，你为甚么一片善心待我？”殷离道：“你······你是他寄父，又是······又是为他而来。在这天下上，只要你跟我两人，内心还记取他。”

谢逊瞧不见仇敌招式，对敌时便即亏损，加上那季郑二老非常狡狯，出招时用心变式，令他捉摸不定。金花婆婆这一点破，他已胸有成竹，乘着郑长老拳法欲变稳定之际，呼的一拳击出，恰好和郑长老击来的一拳相抵。郑长老退了两步，方得拿定桩子。季长老从旁挥掌相护，使谢逊得空追击。

在旁掠阵的三人中有人喝道：“退开！”轻飘飘的一拳击了出去，拳力如有若无，教谢逊没法辨明来路。公然拳头直击到谢逊身前数寸之处，他才知觉，仓猝应招，已手忙脚乱，大为狼狈。先前打斗的三人闪身让开，在旁掠阵的一个老者又插手战团。此人与先前那人普通打法，也是出掌轻柔。数招一过，谢逊左支右绌，迭遇险招。

俄然间啪啪啪啪，四下清脆的声响畴昔，丁敏君目炫头晕，几欲跌倒，脸上已让金花婆婆摆布开弓的连击四掌。别看这老婆婆病骨支离，咳嗽连连，岂知脱手迅捷无伦，伎俩又奇特之极，这四掌打得丁敏君竟没涓滴顺从躲闪的馀地。她与丁敏君相距本有两丈，但瞬息间欺近身去，打了四掌后又即退回，行动直似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