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烟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再好的诗句也禁不住他这么反复,这妮子笑得好不矫揉造作,暴露满口洁白晶亮的牙齿,明眸皓齿非常动听,这年代讲究笑不露齿,像慕容飞烟笑得这么豪宕的还真是未几,胡小天被她鲜艳如花的模样给弄得呆住了。
胡小天惊诧转过身去,他在康都当中还真没有多少熟人,更不消说这东四牌坊粉条胡同四周了。等他回过身去,方才认出身后的这个俏生生的小婢本来是才女霍小如的贴身婢女婉儿。
胡小天道:“我只是长得有点不循分,可这颗心倒是非常洁净朴重的……”
胡小天道:“我这肚子里满满的全都是才调,就差溢出来了,你听着:天街细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胡小天嘿嘿笑道:“传闻过,只是没去过。”
胡小天的确没有这么大的才调,可韩愈有啊,胡小天打小就是个学霸,甚么唐诗宋词元曲的背得无不是滚瓜烂熟,就算李白复活,也难以企及他的才调,这叫博采众家之长,天下文章一大抄,胡小天要做的事情只是把合适的诗词填入合适的景象,这就是酝酿的全过程。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叫道:“胡公子!”
走过天街,火线就是东四牌坊,路南有一条本司胡同,内里就是大康的云韶府,所谓云韶府实在就是教坊司,附属于礼部,专门办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件,路北有一条粉子胡同,倒是康都最大的********场合,内里**林立,名妓如云,不过这边都是附属于教坊司的官家**,办事的工具也是权贵皇亲。每到夜灯初上之时,这边就会变得热烈不凡,可谓是泛博男人的乐土。可现在是白日,是一天中最为萧瑟的时候。
有了婉儿的引领,那两名军人也没有查问,顺顺铛铛地给胡小天他们放行。
胡小天笑道:“如何能够健忘呢?你住在这里?”
慕容飞烟道:“你如果真能作出甚么千古绝唱,我甘心为你打伞,不过就凭你……”她认定胡小天没有这么大的才调,故作不屑地摇了点头。
门前滴水檐下站着两名蓝衣军人,能够是因为气候的原因,两人的神采也显得阴沉沉的,没精打采,面劈面谁也不说话,时不时地打着哈欠。
婉儿道:“好啊,胡公子,我们家蜜斯就在云韶府,不如我带您畴昔见她,她如果晓得您来了,必定会非常高兴。”小妮子不但长得温馨讨喜,这嘴巴也是非常灵巧。
沿着右边的长廊走过院落,一边走一边看着那些舞女的练习,婉儿道:“她们每天都要练习的,风雨无阻。”
胡小天点了点头,厚着脸皮道:“这首《春雨》就当是我送给慕容捕头的临别礼品吧。”心说下次再送你一首《春夜喜雨》,作诗我固然不可,可背诗那但是一把妙手。
慕容飞烟看到这厮色迷迷的眼神顿时俏脸一热,垂下黑长的睫毛,轻声道:“还是这一句啊,实在想不出就算了吧,千万别憋着……”说到这里本身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慕容飞烟道:“是不是很想去啊?”
慕容飞烟一言不发,腾!的一声撑开了红伞,她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才子,愿赌伏输,给才子打伞是一种幸运,绝对不是丢人的事儿,只是她仍然有些想不通,这货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