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的雨棚下不一会儿就站满了人,世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盘桓,另有些大胆的女人不断的对容君烈放电,公交车缓缓驶近,车道被占,司机“啪啪”按着喇叭,没两分钟,已经塞成一条长龙。
容君烈瞧她的脸都憋成猪肝色,心头闷笑,恰好脸上还要假装若无其事,淡淡的一本端庄的说:“你忍一忍,这里没有厕所。”
容君烈瞄一眼后视镜,见她气得两腮鼓鼓的,真是敬爱,他忍不住想逗逗她,“你不是牙尖嘴利么,如何不说话,哑巴了?”
容君烈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他两手拉着她的手腕,实在略微一用力,就能将她的手拉开。但是他不忍伤到她,如果撒撒泼她表情就会好些,他不介怀共同她。
身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容君烈抄动手直视火线,嘴角微微翘起,眼底笑意盈然。
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对于大病初愈的她来讲,还是少淋为妙,她可不能再进一次病院。想着她已经举起包来挡在头上,快步向一旁的公交站跑去。
她话音刚落,就听容君烈“扑哧”笑出声,她顿时无地自容,羞得恨不得打个地洞躲起来。容君烈忍笑忍得肚子抽筋,这会儿开释出来,笑得捶胸顿足肚子疼,连握住方向盘的手都不稳起来。
车子驶出郊区,向位于曼哈顿西北部的容宅进发,一起上叠翠成荫,花香鸟语,风景怡人。
红色法拉利穿越在车阵中,车内两人各自沉默。叶初夏还在气他刚才那句诨话,如果能够,她甘愿他们没睡过,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放不下。
这个男人仿佛特别喜好红色的东西,车是白的,手机是白的,衣服几近都是以红色为主,平时虽不常常在家,但是会要求钟点工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那么有洁癖的一小我,为甚么豪情却做不到埋头?
“有。”容君烈当真的应,神采倒是再恶棍不过,叶初夏气结,扭头看向窗外。
她如何能这么敬爱?老是让他由衷的感到高兴。
容君烈瞧她愣住,再看了一眼随风轻摇的麦苗,他又想笑了。叶初夏转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内心暗自谩骂他:容君烈,再笑,我谩骂你下次在高速路上拉肚子……
“我跟你很熟吗?你说叫我上车我就上车,快走吧,别堵塞交通。”叶初夏冷冷的说,底子不领他的情。
叶初夏还是不睬他,车窗上倒映着容君烈欠扁的俊脸,她手心一阵发痒,真恨不得揍他一顿。
这一回合,容君烈完胜。
叶初夏憋得矫情不下去,仓猝跑畴昔寻了个埋没的处所疏浚去了。
这只小野猫撒起泼来真是让人有力抵挡,容君烈又要稳住车,又要防备她的进犯,显得很困难。好不轻易将车停在路边,叶初夏已经骑在他身上勒住他的脖子,嘴里还大呼着:“让你嘲笑我,让你嘲笑我。”
深蓝色牛仔裤垂垂被撑成一个伞状,他的眸色垂垂阴暗,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呼吸粗重地在她耳边说:“小九,是你先玩火的。”
容君烈看着她被气得红十足的脸颊,欣喜的叹道:“这才像你嘛,瞧,多有生机,多有活力。虎着个脸多丢脸。”他逗她上了瘾,连话也比平时多了些。